“說不定,就可以代替酒麴發酵啊!我平日也沒事兒做,做個細水長流的計劃,不可以嗎?還是你有那麼好心,現在就放我走啊?”

“如果你現在就放我走,那我就不做了。你隨便砸,反正我出去,也可以找到合適的酒呢!”

鬱始修聞言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將緊張的月湘黛上下打量一遍,不確定的問:

“你的傷好了嗎?你就惦記喝酒?還是你根本就在想什麼么蛾子?想通知君遠兮,你在這裡?”

月湘黛聞言幹巴巴的笑了笑,不過很快就反問鬱始修:“你聽說過酒可以傳資訊的嗎?這滿院子都是你的啊!”

“就算我這酒裡有什麼秘密,我還能送出院子不成?就算送出院子,我哪裡知道遠兮在哪裡?你這想象力,簡直就是無敵了!”

鬱始修聽完也覺得有道理,不過臉色仍舊不是很好,因為月湘黛每次提起君遠兮,眼底那開心和期待的笑容,都讓他覺得有些紮心。

雖然,鬱始修早都想過要放棄月湘黛,但是他就是捨不得送她離開,更加捨不得看到她每次提起君遠兮開心的模樣。

所以他就這樣拖著,拖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有個怎樣的結局。

仔細的想一想,鬱始修都覺得自己可悲。

不過有些事情哪怕心底裡明白,鬱始修也覺得自己做不出來。

所以鬱始修吩咐人,將月湘黛做的這壇酒,送到陰涼的地方等著發酵,之後命令月湘黛跟他進來,好讓郎中看看她的傷勢。

一頓檢查換藥之後,郎中摸著他的鬍子,認真的說道:

“姑娘的傷,確實好的差不多了!連剛才那樣拉伸,都沒有掙裂。不過這傷口褪痂的時候,會奇癢難忍,你還需要多忍忍,千萬不要用手抓。”

“否則將來做了疤,你這面板就算是完了。你看看,這傷口就在脖頸上面,穿什麼樣的衣服都擋不住的,切記!切記啊!”

月湘黛聽到這裡,就狠狠瞪了一眼,在旁邊故意裝作沒聽見的鬱始修一眼。

這個王八蛋,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把這傷疤給討回來,也在鬱始修的身上,使勁劃這樣的一道。

打發走了郎中,鬱始修坐在地上的椅子裡,看著月湘黛故意氣鼓鼓背對他躺著的身影,半天他才說道:

“我聽說從南海進貢來的珍珠粉,有去疤的作用。等你好了,我給你弄點來,吃一個月,應該就會好的。”

月湘黛聞言氣哼哼的回答:“你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身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你心裡不明白,還是我心裡不明白啊?你現在跟我說這些,以為我就會原諒你嗎?簡直就是白日做夢。郎中看完了,也沒事兒了,你趕緊走,別在這裡礙我的眼!我不想看見你。”

月湘黛咬牙切齒的說完,手還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