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聽出了月湘黛話裡的諷刺,氣得咬了咬牙,不過很快的就將頭轉過去,不想繼續和月湘黛爭辯下去。

月湘黛挑挑眉,在心底裡暗暗笑了笑,另一邊金尚書夫人也笑著打圓場:

“可不是嘛!這人和人之間的緣分,都是老天爺定下的,根本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言!君夫人,這邊坐,本夫人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夫人。”

君遠兮雖然是新科狀元,原本按照本朝規定,不可能有太高的品級,也都是要從五品左右的官員歷練一步步晉升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在近日,月湘黛才知道,原來君遠兮沒有從五品官員而起,而是直接進了檢查司,直接做了三品的左都禦史。

禦史言官,原本就是得罪人的工作,沒有做為,皇上不喜,太有做為,所有大人不喜。

所以註定了君遠兮未來的仕途,會是一路坎坷的。

月湘黛在來的路上就在想,自己是應該籠絡這些大臣的女眷?還是應該如君遠兮的工作那般,也讓大家知道,君遠兮本分謹守職位的要求?

後來,她也想通了,朝廷上的事兒,都是男人們的事兒,既然君遠兮從來都不告訴她,那她又何必委曲求全,非要和君遠兮同步呢?

更何況,這個時代的女人,不是不允許參政的嗎?

所以金尚書夫人一通介紹下來,月湘黛就是不卑不亢的和所有人打招呼,奈何即便她沒有什麼特殊的態度,仍舊還有人想找她的麻煩。

“切!不過是個商女,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可驕傲的!你看看那態度,簡直就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她當自己是什麼?公主不成?”

坐在下桌的一個小姐,瞪著月湘黛就冷聲出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夠屋子裡所有人都聽見。

金尚書夫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剛想開口說什麼,畢竟這裡是她的飯局,她也不能容忍誰這樣欺負自己的賓客。

但是金尚書夫人的話,卻沒有月湘黛來的快。

“我可以把你的話,當成是對我的一種褒獎嗎?”月湘黛笑吟吟的出口,眼底卻完全沒有笑意。

就在那小姐扭頭想要否定,想要諷刺的開口時,月湘黛仍舊搶先說道:

“商女有什麼不好的呢?我的吃穿用度,每一樣都是我自己努力的結果。女人,本來就不比男人差,萬萬沒有非要依附在男人身上的道理啊!”

“所以我活的自由,我活的自在,我活的獨立。就是不知道,你這位看不起商女的小姐,身上到底有什麼,是能夠和我比的?”

“出身豪門又怎麼樣?不也是一樣規規矩矩的身不由己?你是不是太過嚮往自己可以獨立?才會如此嫉妒我啊?如果是這樣,我可以把你剛才的話,當成是褒獎的!不在乎你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