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湘黛扶著自己醒來時靠著的牆站起來,發現自己身上一點束縛的東西都沒有,而對面的那個黑衣人,也和落入大網之前沒有一點的差別。

兩個人既沒受傷,也沒有丟了武器,如果是沐陽栩幹的,怎麼可能還把她和黑衣人關在一起?甚至還給黑衣人留了,殺自己的東西呢?

很顯然黑衣人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見月湘黛醒了,只是大聲的罵她嚇唬她,並沒有真的産生,想要動手殺了她的念頭。

如今看起來,兩個人都著了別的道,殺了月湘黛,只會讓黑衣人的局面更被動,所以他才不會傻的真的殺了月湘黛,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讓她老實一點罷了!

所以月湘黛懶懶的看了他一眼,哼道:“你要是還想自己蠢下去,我不攔著你,反正就你這智商,也就只能做個連自己是誰,都不能讓大家記住的角色了!”

“月湘黛,你個混賬女人,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別以為,我真的捨不得殺你!”

黑衣人聞言瞬間暴怒,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月湘黛的鼻子尖就罵道,不過這語氣不太像要殺人,簡直就和潑婦要罵街是一樣的。

月湘黛橫白了他一眼,懶得和他再廢話,整個人都爬到窗紙上,想要聽聽外面是個什麼情況。

結果黑衣人使勁瞪了她一眼,氣鼓鼓的說道:

“聽什麼聽?我這樣武功高強的人,醒了半個時辰,我都沒聽到聲音,你能聽到什麼聲音?”

月湘黛聞言就十分不滿的回瞪他,那是一口氣說道:

“說你蠢,你還不願意。外面沒有聲音,你就不知道外面怎麼回事了嗎?那我告訴你,這裡面都代表了什麼。”

“今天是除夕大年夜,只要是有人家形成規模的地方,哪怕是村莊,那都不可能這樣消停,連零星的煙花爆竹聲音都聽不到。”

“所以可以確定,咱們倆是被人算計到一個,除了這裡基本沒有人家的地方。第二點,那些人算計了我們,可我們並沒有被殺。”

“這說明什麼?說明對方既不是你們的人,也不是沐陽栩的人,第三方力量很可能是希望你們繼續廝殺,他好坐收漁利!”

“最後一點,你我關在這裡,既沒有把你的武器拿走,又沒有人在外面看守的聲音。說明這個屋子有機關,一旦我們慌了手腳想逃出去,必然會是的很慘!”

黑衣人聞言不說話,當然了,月湘黛說得這些,他都已經分析到了,只是聽到月湘黛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這麼快分析出這麼多,還說得條條世道,他也表示很驚訝的。

所以愣了愣,黑衣人扭過頭去,冷冷哼了一聲,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不過卻不想繼續和月湘黛爭辯下去。

分析完這些,月湘黛無語的又靠著牆面坐下來,也不知道她這輩子到底是什麼運氣,動不動就被人關在莫名其妙的屋子裡,有沒有比這個更可惡的事情啊?

哪怕有個看守的人鬥一鬥,都算是來了新花樣,她也不會覺得這樣單調無聊。

可惜,這屋子裡簡單,對面那個混球更簡單,以至於月湘黛無聊的差點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