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屈金枝張了張嘴,半天都沒說話,甚至幾乎都快忘記了,當初那個不願意多言的月湘黛,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反正怎麼重疊,她都看不出來,現在站在自己面前,擰眉瞪眼的女人,就是當初淞邵村裡的那個寡婦!

屈金枝不知不覺吞了吞口水,腦袋裡這會兒一片空白,哪裡還記得自己要質問張婷婷啊?

張婷婷也被月湘黛突然的淩厲嚇得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才努力攢足勇氣,上前拽了拽屈金枝的袖子,小聲勸道:

“表姐,你別鬧了!我是真的喜歡這裡,我就想跟著東家小姐幹活兒。這事兒,我會自己告訴我爹孃的,你就不要操心了,趕緊走吧!”

被張婷婷這樣一拉,屈金枝總算回過神來,然後她使勁甩開,已經在給她臺階下的張婷婷,憤怒的對她大吼道:

“我憑什麼要走啊?這裡是她月湘黛的又怎麼樣?誰知道她怎麼得來的?在淞邵村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子!”

“你想幹什麼,你爹孃和我多不想管!但是你跟著月湘黛這樣的人,我就不能放心!她一個生活不檢點,勾引了小叔子之後,又勾引了村長的女人!”

“早都已經被侵豬籠!憑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護著她?幫著她?難道你們一個個的眼睛都是瞎的?根本就看不到,她到底有多可惡嗎?”

張婷婷被屈金枝吼得,耳根子都嗡嗡作響。

可是這話有一句話是關鍵詞,她還是聽到了,記住了!

所以她反問屈金枝道:“表姐,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小叔子?什麼勾引啊?”

剛才月湘黛不是還在說,君遠兮和她沒有什麼關系,就像是她的弟弟嗎?而君遠兮的二哥,和月湘黛是有緣分的。

所以如今屈金枝的話,是不是代表,君遠兮就是月湘黛的小叔子?

而且……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還沒有那麼簡單啊?

張婷婷雖然單純直率,但是她不是個傻子,只要她仔細的去想,還是可以立刻就想得明白的。

屈金枝聞言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給月湘黛機會阻止,那幾乎是特意高了八度的嗓門,就立刻嚷嚷著回答張婷婷弱智的問題:

“我說,月湘黛和她的小叔君遠兮,關系不清不楚,整個淞邵村的人都知道。兩個人不僅私相授受,那更是因為君遠兮看上了月湘黛,還特意去自己二哥的墳前,燒紙讓他和月湘黛的夫妻關系徹底破裂呢!”

“如今兩個一起離開了淞邵村,還不就是因為君遠兮和月湘黛都不死心,想要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嗎?他們倆的關系,夠惡心死人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