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聽的外面的君遠兮皺眉,那就是連屋子裡,想裝睡的月湘黛都有些掩飾不住,想要爬起來攆人的沖動。

可是一直到她們倆說到最後,君遠兮有些傻了,月湘黛則是萌萌的坐在自己的被子裡,眼神似乎都透過厚實的牆壁飄到了外面。

什麼啊?

君遠兮當年被葛枚弄丟的成績和名額找回來了?那為啥他們兩個當事人不知道呢?

而站在外面太驚喜和不敢置信的君遠兮,也顧不得什麼荀媒婆的存在了,那是幾個箭步沖過去,連不太舒服剛剛好的雙腿都顧不上,一把抓住君遠寧的肩膀,大聲問道:

“大姐,你剛才在說什麼?我的秀才功名恢複了?”

君遠寧見君遠兮喜出望外的模樣,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只不過仍舊有些怨怪的對他說道:

“虧你這個臭小子,還來問我。當初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功名被那個惡毒之人給害沒了,你為啥就不告訴我和你二哥?”

“我也是三天前,在城裡賣豆腐,看到榜文的時候,才聽人說出葛枚還做過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你居然也在其中。”

“不過這老天爺到底是照顧好人的!你看看,這葛枚倒臺了,原來的秦典史當上了知縣,咱這繁榮縣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聽人說,那榜文上不僅說恢複了你的秀才功名,而且還允許你們幾個秀才,參加今年的鄉試,只是可惜了那五個孩子……只怕是沒有機會啦!”

說到榜文上的內容,君遠寧也覺得跟著心痛,正是因為自己弟弟也是個學子,她知道含辛茹苦十年寒窗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君遠兮雖然不幸遇到了這樣的事兒,可是好歹君遠兮似乎並沒有收到什麼太大的傷害,可是再看那幾個孩子呢?

死的死,瘋的瘋,真是可惜了!

哪怕如今給他們正名和再來一次的機會,卻也是沒有可能了。

君遠寧這邊顧著感嘆,荀媒婆看著君遠兮臉上的疤痕,微微蹙了蹙眉頭,真是沒想到君遠寧還對她隱瞞了,原來君遠兮不僅沒有錢,住在鄉下的寒窯裡,那更是容貌已經毀了。

對方家的姑娘,那可是高門大戶家裡的大家閨秀,就君遠兮這樣的,哪怕有功名在身,只怕人家也看不上吧!

荀媒婆暗暗在心底裡嘆氣,嘴上卻是隨便插話道:

“這麼大的事兒,你是才聽說?不可能吧?那榜文都已經貼出來七八天了,按理說你們淞邵村雖然偏僻,但是榜文這麼大的事兒,也不可能七八天還傳不到吧?”

君遠寧這才反應過來,奇怪的看著不像是裝樣子的君遠兮,也問道:

“還是荀大姐說得對,我倒是給忽略了!這麼大的事兒,早都在繁榮縣傳遍了,你怎麼可能還不知道啊?”

君遠兮微微眯了眯眼睛,雖然他沒有湖底啊什麼,但是到底是什麼意思,誰心裡還沒有數?

君遠寧氣得那是使勁一擼自己的袖子,罵道:“黃中這個老王八蛋!這麼大的事兒,他居然也敢瞞下來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