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湘黛心裡明白,知縣夫人天天都讓小廚房的人給她買萵筍,肯定不是用來吃的啊!

畢竟月湘黛伺候過知縣夫人二十幾天,這其間吃飯的時間,雖然她都沒有真的見過,可是卻聽丫鬟不止十幾次的提起過。

知縣夫人平日裡窮奢極欲,不僅僅體現在妝容和配飾上,那更是連吃飯和睡覺都特別的有講究,規矩格外的多。

那更是不可能,每一天都吃萵筍,這種既不是很好吃,又不是特別有營養的東西。

如今聽這單幅的話,他不僅因為賣這東西發了家,那更是除了知縣夫人誰都不賣。

所以知縣夫人為什麼要吃萵筍,那還用問嗎?如果不是因為這裡面藏著什麼利益,她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可是月湘黛知道這些,還是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如果說這萵筍裡面藏的金銀,或者是其他值錢的東西,那已經將整個繁榮縣都歸為自己天下的葛枚,為何要這樣偷偷摸摸?

即便是光明正大的抬進縣衙,只怕也沒有敢管吧?

可是她們不走這尋常路,非要秘密進去?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月湘黛走到油條攤,隨便買了點東西,轉身就回了客棧,將東西遞給君遠兮吃的時候,她就趴在桌子上,將今天遇到的怪事,給君遠兮寫在了紙上。

君遠兮吃完的時候,她也寫完了,君遠兮將手上的油漬拿毛巾擦幹淨之後,捏著紙上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二嫂,你覺得能藏在萵筍竿子裡面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月湘黛睜大水眸看向君遠兮,真想伸手給君遠兮一個贊。

君遠兮勾起唇角出了一個微微的弧度,心底還在想,原來自己昨天說了那麼多,月湘黛卻是全然都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既然她想查,那他也攔不住,所以只能將心底的話,都說出來:

“這東西是從小廚房進到知縣夫人的手裡的,那麼只能說明,這件事連繁榮縣當家的葛枚都不清楚。”

“當然了!若不是好東西,知縣夫人也不可能看得上,還要天天安排自己的丫鬟,去把這東西拿回去。所以我覺得,藏在萵筍裡的東西,多半就是珠寶。”

“而你想想,在整個繁榮縣,到底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手筆?天天給知縣夫人送珠寶?而這價格昂貴的珠寶,又會換取到什麼利益?”

送禮,絕對不會自己送去一千,每次只能得到回報的八百。

如果是這樣,誰還會去送禮虧本呢?

所以想想這背後的利益關系,月湘黛都覺得自己的脊背發寒!

可是到底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手筆?天天給知縣夫人送珠寶呢?

月湘黛不瞭解繁榮縣的情況,所以只能無辜的看著君遠兮,君遠兮嘆口氣繼續說道:

“錢權從來都不是不分家的體系!二嫂,不用我多說,你就應該知道是誰吧?”

說完後,君遠兮亦如往常那般,將手裡月湘黛寫了許多話的紙,對著白天已經熄滅的燭火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