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面對月湘黛所謂的臨終前的最後幾個問題,他真的想不到理由,去狠心拒絕她啊!

月湘黛見他那認真的神色,也跟著重視起來,一字一字的清楚問道:

“鬱始修,你應該記得,我在那次酒醉的時候,問過你飛鷹銀牌的事兒吧?你知道嗎?第二天酒醒的時候,我的袖袋裡就多了這樣一塊牌子,如今我就是想在臨死前,知道一下真相,那牌子,是不是你放到我袖子裡的?”

其實最開始,月湘黛是不敢這樣猜測的,畢竟在她和君遠兮的印象裡,鬱始修根本就沒有接近過月湘黛,何談將東西曬進她的袖袋裡呢?

但是如今見識過知縣夫人那設計精巧的衣櫃,月湘黛算是明白了,古代先人的智慧,根本不是現代人能夠想象的,什麼神奇的東西都是存在的,那麼鬱始修隔空近距離將東西放到她的袖子裡,根本也是成立的好嗎?

鬱始修聞言沉默了半天,最後點點頭:

“是!因為我知道你機靈,也知道你此行有危險,所以希望這塊牌子,無論是我的人看見,可以保護你。”

“或者是有些膽小的人見了,便不敢欺負你。如此簡單而已!如今看來,我的目的也算達到了,這塊牌子確實保護了你一命,不對嗎?”

然而沒想到,月湘黛聽到這裡,卻根本不高興,那是立刻坐起來瞪著他,繼續問道:

“那我問你,你為何要故意派那個女子,假裝受傷,如何引得羅佩去了福來錢莊做什麼雜役?”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件事。羅佩親口對我說過,那個女人的袖子裡,也有這樣一個牌子。”

“既然你都承認,這牌子是你的人,那麼你現在就老實告訴你,我你為何要利用善良又直率的羅佩?”

月湘黛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難免有些喘不過氣來,鬱始修嚇得趕緊拍她的後背給她順氣,心急的叮嚀:

“哎呀呀啊!我的姑奶奶,你這是為了別人,連自己的小命都不要了嗎?你既然知道那女人是我的人,你就更應該明白,羅佩不會有什麼危險。”

奈何月湘黛卻根本不是這樣想。

“什麼叫做沒有什麼危險?在你的眼裡,到底怎麼樣才算危險?與我一樣,身中劇毒無法醫治,才算是危險嗎?”

“鬱始修,你也在淞邵村住了幾個月,你應該和大家一樣清楚,羅佩就是個善良又簡單的老好人。”

“這樣的人生活下去,已經很不容易了,生活已經給了他許多磨難,你為何非要挑著老實人欺負呢?老實人挖你家祖墳了,還是怎麼著啊?”

月湘黛是真的生氣了!

難怪她那天在跟鬱始修叨咕羅佩的事兒的時候,鬱始修不是一言不發,就是東拉西扯的,感情他就是幕後主使,月湘黛還能指望他說點什麼呢?

鬱始修聞言無奈的搖搖頭,也不跟此時的月湘黛計較她的用詞不當,畢竟此刻要死的人最大,他是怎麼也不會和月湘黛爭論那些沒用的。

“月湘黛,我只能告訴你,羅佩的用處很大,他不會有危險。其他的事兒,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