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說說,我倒是想看你,到底有多厲害。”鬱始修邊吃邊點頭,眼底全是一片興奮的神采。

可見這個時代已經有繞口令,只不過不知道大家都玩到什麼程度的。

月湘黛有些後悔自己的提議,不過話都已經出口,她也沒有更改的餘地啊!所以只能用心想一想,然後字字清楚努力的說道:

“打南邊來個瘸子,擔了一挑子茄子,手裡拿著個碟子,地下釘著木頭橛子。沒留神那橛子絆倒了瘸子,弄撒了瘸子茄子,砸了瘸子碟子,瘸子毛腰拾茄子。北邊來個醉老爺子,腰裡掖著煙袋別子,過來要買瘸子茄子,瘸子不賣給醉老爺子茄子……”

結果她的話還沒說完,鬱始修就撇撇嘴,接話道:“老爺子一生氣搶了瘸子茄子,瘸子毛腰撿茄子拾碟子,拔橛子,追老爺子,老爺子一生氣,不給瘸子茄子,拿起煙袋別子,也不知老爺子的煙袋別子打了瘸子茄子,也不知瘸子橛子打了老爺子煙袋別子。”

結果還做出了評論:“小兒科嘛!罰酒,罰酒!”

“……”她這首秀就出師不利?

月湘黛無語的盯著搶話後,根本連頭都不抬就是吃的鬱始修,無奈的端起桌上的酒杯。

喝下去的同時,她已經想到另一個更繞嘴的,放下便說道:“山前有四十四棵死澀柿子樹,山後有四十四隻石獅子,山前的四十四棵死澀柿子樹,澀死了山後的四十四隻石獅子,山後的四十四隻石獅子……”

這一次倒是齊宣忍不住,接道:“咬死了山前的四十四棵死澀柿子樹,不知是山前的四十四棵死澀柿子樹,澀死了山後的四十四隻石獅子,還是山後的四十四隻石獅子,咬死了山前的四十四棵死澀柿子樹。”

這又是四又是十又是柿子和澀柿子的,齊宣不僅沒咬到自己的舌頭,居然還說的比她還溜?

泥煤啊!這古代人的舌頭,到底是有多靈活啊?

徐奶奶見她一副如遭雷劈的神情,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勸道:“你這丫頭別那麼當真嘛!不過就是玩玩,輸了也沒事兒哈!”

哪裡是沒事?

這麼高度的白酒,一杯又一杯,她都喝三杯下去,明顯覺得腦袋都有些暈了!

可是再看齊宣呢?人家坐在最靠近窗戶的地方,一身單薄的衣服,哪裡有一絲不對勁啊?

衣服?

月湘黛定睛看過去,才發現今天的齊宣,真的穿的很單薄啊!

外面罩著的是,最為輕薄涼爽的姜黃色醒骨紗做的太清氅,裡面是純白色的素紗襌衣,兩件衣服輕薄的,距離稍稍有些遠,幾乎都可以看到若隱若現奶白的膚色。

泥煤啊!他怎麼可能熱?怎麼可能熱嘛!

不行!

外界不能讓他熱,她必須要讓他喝酒喝出熱勁兒,她非要看一看,這齊宣的人皮面具下,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月湘黛喝下自罰的第二杯酒,倔強的道:“再來!山前有個嚴圓眼,山後有個圓眼嚴,兩人上山來比眼,不知是嚴圓眼的眼圓?還是圓眼嚴的眼圓?”

然而最後的結果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