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月湘黛猜的完全正確,鬱始修剛一進村,就遭到無數人的驚嘆,這也難怪他平日裡喜歡白紗罩面了!

今天若不是給月湘黛設局,不能戴面紗降低可信度,他是絕對不可能拿下面紗的,然而沒想到月湘黛沒忽悠到,卻是將他自己暴露在一堆狂蜂浪蝶裡。

經過打聽之後,鬱始修和齊宣剛到村長家,口口相傳已經整個淞邵村都知道訊息的女孩子,就紛紛踏破黃村長家的門檻而來。

倒是齊宣那不怒自威的官場冷冽之氣,讓這些狂蜂浪蝶不太敢上前,這才給了鬱始修開口的機會。

“你就是淞邵村的村長吧?村內可有什麼閑置的,馬上就可以住的房子?另外有嶄新的被褥和傢俱嗎?本少爺要買一套,價錢好說。”

鬱始修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把扇子,開啟後就煩悶的搖起來,無論怎麼看這鄉下的房子,都是打從心底覺得又髒又破,奈何無論他怎麼討厭這裡,為了月湘黛手裡的那些新胭脂方子,他都必須留下來。

黃村長本來還在為,沒有把自家前面的兩排房子賣給月湘黛而鬱悶,這突然就來了一個財大氣粗的主兒,他連問人家來歷都沒時間,直接笑眯眯的回答:“當然有啊!就在你們進來的那地方,我帶你們去看看?”

“走吧。”鬱始修也沒想到,這房子居然會這麼近,所以猶豫一下審視的目光就多看了黃村長一眼。

鬱始修經營的浮香胭脂鋪,雖然是家族産業,但是他自五歲就在自家父親身邊,學習做生意,他的眼睛毒辣到見了月湘黛一次,就知道她是自己必須拉攏的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黃村長眼裡的貪婪呢?

所以他立時眉心一緊,再也沒有初見時,那般利落和好說話。

等到他看清楚,黃村長所謂要賣的房子時,那是想打黃村長一頓的心思都有了。

只見就在黃村長家的大院子前面右方,確實有兩排獨立院子,明顯是凸出街道的兩排房子,加上木柵欄做的院子大概也就百平的樣子。

那歪歪斜斜的土胚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豬圈,遠處看都發現的出來,門窗都已經有腐爛的窟窿,就更別說那十幾年前胡的窗戶紙,已經開裂的隨風搖曳。

如果不是大白天來,鬱始修甚至都懷疑,這裡鬧鬼是個鬼屋呢!

“這就是你說要賣的房子?你是要多少錢啊?”鬱始修擰了擰眉,咬牙一字一字的問黃村長。

然而黃村長現在整顆心都被銀子堆滿,那是一點都沒感覺出來危險,聽到他的話利落的回答:

“你們雖然是外鄉人,我身為村長也不可能欺負你們。所以這房子平日裡賣給別的村民,應該是四十兩銀子,給你們就便宜五兩,三十五兩吧!”

三十五兩,無論是齊宣還是鬱始修,根本都不當回事,但是黃村長把他們當二百五糊弄,那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齊宣上前就要和黃村長理論,然而鬱始修卻是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之後一瘸一拐的站出來,對著黃村長陰惻惻一笑:

“黃村長是吧?您這房子想賣我們三十五兩?其實也不算貴,但是我們身上真的沒有這麼多錢啊!”

之後轉頭問那些盯著他臉流口水的女孩們:“你們誰家還賣房子啊?只要比黃村長家的便宜,本少爺就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