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劉大壯就是看她一個離家出走的小寡婦好欺負,所以才惦記上,今天聽人說在貨郎家裡換了三因子的月湘黛。

至於劉大壯為啥敢這樣訛上月湘黛,還不是因為她只是個女人?

如今他將她丟到自家倉房裡,誰也說不明白他倆到底敢了什麼。

如果月湘黛敢說他搶了她的錢,那他就是順帶劫了月湘黛的色,守宮砂只保證是完璧,又不能保證她有沒有被男人摸過!

這種必定會丟了名節的事兒,月湘黛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去的。

月湘黛轉了轉眼睛,也明白過這裡面的彎彎腰,微微的坐直身體,慢慢伸手在地上摩挲著,希望能找到些自衛的工具。

嘴上繼續和劉大壯周旋道:“原來你只是想要銀子啊?那你為啥不早說呢?害得我差點沒被嚇死了!”

“劉大壯啊!我聽說劉五賴最近在大房拿走了五畝肥田,還有二十兩的銀子。現在還有一個半個月,可就是秋收的季節了!五畝肥田能得多少糧食,你比我更清楚。”

“所以就算我把五十兩多給你,也就勉強能彌補上這個虧空。可惜我今天下午就花了十八兩,如今身上滿打滿算也就三十二兩了!與其你打這德行有虧的小道,那你為啥就不想辦法,把劉五賴的地和錢都要回來呢?”

“什麼?一下午你就花了十八兩?你這敗家娘們幹什麼了?居然能眨眼工夫就花了那麼多?”劉大壯聞言肉疼的差點沒蹦起來,張開說出的話,簡直就像月湘黛搶了他的銀子用掉一般。

“還不是因為遠兮受傷的事嗎?我今天找散錢就是為了去還債,而你把我抓緊來之前,我就是剛從杜郎中家裡出來啊!”

用心的這一會兒就提了兩刺杜郎中,也由不得劉大壯不相信了!

可是劉大壯頓了頓,突然說道:“不給錢也行!我聽說你這小娘們,從城裡回來的時候,得了一個成色非常好的玉簪子?那你把三十二兩和玉簪子都給我,我就放你走。”

劉大壯這綁匪的提前量打的很好啊!把她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記了個遍,生怕自己生平第一次搶劫不成功啊!

月湘黛聞言立刻回答:“我就是把簪子給了你,你也不可能換成錢的。你要知道,這是我幹娘送我的東西,而我幹娘可是金香郡副理的親娘,我幹大哥是金香郡的副理,你搶了他們給我的信物,你覺得你未來的日子,還能過得消停嗎?”

如果劉大壯還有一點理智,應該也明白月湘黛說的話不假。

其實月湘黛原本也不想帶著這麼高調的玉簪子到處走,但是如果她不讓所有人都看到,這個明晃晃寫著齊字的玉簪子,只怕會有更多人懷疑,她給君遠兮治病的銀子的出處,所以權衡利弊之下,她只能選擇如此。

可是沒想到,金銀的魅力,永遠都大於理智,所以劉大壯就是發了瘋,只想要錢根本不顧及後果。

“你少廢話!趕緊給老子拿來。這東西偷偷出手,只要你不說,什麼副理正理的,誰又能拿我怎麼樣?”

“月湘黛,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胡言亂語,我就跟所有人說,在搶你的時候,我還把你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到時候要死咱倆一起死!快!把銀子和玉簪子都交給我!”

月湘黛摸來摸去,也沒在地上摸到什麼可以用的東西,想必是劉大壯早有準備,所以把能給她當武器的東西,早都提前丟出去了。

至於喊人來救命,月湘黛只能說那是想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