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村長,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就這從棺材裡爬出來,不吉利的小娘們,我為什麼要主動去招惹啊?分明就是她勾引我!而且我剛才說錯了,她的手帕不是幾天前送給我的,是今天下午在她從徐奶奶家離開,在山腳下碰到我的時候送給我的!誰成想,她上了山還勾搭我家老五,簡直是蕩、婦中的極品!”

劉大壯是真的急了,這會兒直接反口,甚至還不忘囑咐黃村長道:

“黃村長,我是個什麼樣的老實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啊?這些年咱們村鋪路修橋,哪一樣離得開我們劉家?離得開我劉大壯的帶頭?別人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老實人?難道你還不知道?隨便任由別人汙衊我?”

劉大壯是土生土長淞邵村的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黃村長是個什麼樣的貪婪性子?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啥黃村長這次就是向著君遠兮,但是這裡面的厲害關系,他還是要重點說明白的。

黃村長聞言瞥了一眼有些急了的劉大壯,心底卻是在想,你修橋鋪路是為村子裡做事,與我有什麼關系?更加不可能和二兩銀子比了!

所以他很快就做了決定,一指劉大壯的鼻子,罵道:

“你是老實人?你若真是老實人,就不會大半夜的跑到山上,欺負人家少年和寡婦!”

“劉大壯,你別以為上次楠木桌子的事兒,就這樣完了。我心裡可都給你記著呢!”

“人家君家兩個孩子年幼,活的多麼不容易啊?你可倒好,相鄰相親的不說幫一把也就算了,居然三天兩天欺負上門去?你還要不要點臉了?”

劉大壯被罵的一噎,半天都說不出什麼話去。

就在這個時候,劉五賴突然就站出來,指著劉大壯,大聲的落井下石:

“黃村長,您可算說了最明白的一句話。我大堂哥,他根本就是故意誣陷君家小媳婦的。”

“您是不知道,君家小媳婦避我們劉家人,簡直跟蛇蠍一般,她怎麼可能送給我大堂哥什麼手帕?”

“他根本就是故意誣陷君家小媳婦,根本就是想讓君家小媳婦在村子裡呆不下去。”

劉五賴今天是真的豁出去了,可能就是因為剛才他求助於劉大壯,劉大壯不理他,讓他徹底寒了心。

也或許只是因為,如果劉大壯成功的誣陷月湘黛,黃村長就會將不守婦道的月湘黛趕出淞邵村。

總之無論是以上哪個原因,他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劉大壯信口雌黃。

劉大壯一聽劉五賴的指認,那是氣得差點沒直接當場打人,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算是警告,然而看到他這個表情的劉五賴,不僅沒有向從前那般,老實的改口,反倒是一揚自己的下巴,等著小如綠豆粒的眼睛,和他較上勁一般的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