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五賴被月湘黛的話懟的臉色通紅,雖然那小三角眼和滿臉麻子,怎麼看都像是癩蛤蟆,但是這世界上又有誰會嫌棄自己醜?而且被如此當眾羞辱呢?

不過饒是這樣,月湘黛的話並沒有說完。

“自打我在棺材裡醒來的那一刻,遠兮就是我的親人,是我唯一的弟弟。如果我非要聽那些癩蛤蟆胡亂叫喚,而遠離我唯一的親人,那豈不是稱了那些齷蹉之人的心嗎?”

“所以無論外界的人說什麼,我都會對我唯一的親人好。那些無聊的人就是想瞎了豬心,也與我無關的。”

“你、你、你……”劉五賴被她這突然的巧舌如簧,氣得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另一邊的羅佩聞言深深的看了月湘黛一眼,鼻青臉腫的人卻是默默的走到一邊,將剛才君遠兮心急撇下的米糧背起來,另一手提起剛才自己拎著的柴火,走到二人的身邊。

“走吧!與無理取鬧的人說再多,無非也是胡攪蠻纏而已。”羅佩的聲音不大,卻是清晰的可以讓每一個人都聽到。

“羅佩,你還欠揍是不是?”劉五賴說不過月湘黛,自然是要找別人的麻煩。

羅佩不出聲只當沒聽到,揹著東西就先邁步走了。

君遠兮看了一眼劉家人,便認真的對月湘黛說道:“二嫂何必與無聊的人一般見識,有什麼事兒,還是等我們見過村長再說吧!”

劉五賴聞言不說話了,只是將視線定在劉大壯的身上,直到看到君家二人和羅佩都走在前面,聽不到自己的話時,才小聲問劉大壯:

“大堂哥,你為啥要答應君遠兮去見村長啊?這沒憑沒據的,我們真的能贏嗎?”

劉大壯聞言橫白他一眼,半天沒吭聲繼續向前走,直到看到劉五賴鍥而不捨一直盯著他,這才有些不耐煩的小聲回答:

“你是傻啊?這麼簡單的事兒,你都鬧不清楚?”

劉五賴明明被罵了,還討好的看向劉大壯,他這才繼續道:

“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找君遠兮要值錢的東西,抵那個楠木桌子。可是你看如今君家的窮樣,今天早晨又賣東西換了米糧,你覺得君家還能剩下什麼?”

“如果我們私底下讓君遠兮寫欠條,只怕到時候他反咬一口,說我們武力逼迫他。等到了村長那裡,有了人證,看他以後還拿什麼抵賴?”

之前他看月湘黛一個人在家,想逼著她欠欠條多賠一些,可是讓月湘黛折騰來折騰去,愣是把最好的時機給錯過去了!

現在君遠兮回來了,最好的方法還是讓村長出面,逼得君遠兮簽下欠條。

劉五賴聞言立刻點頭,稱贊道:“還是大堂哥聰明啊!”

奉承完之後,小眼睛轉了轉,劉五賴小聲的對劉大壯道:

“不過大堂哥,你能不能幫小弟個忙啊?既然君家還不起楠木桌子,現在又沒有錢,我們何不要人呢?”

劉大壯心知肚明的橫白他一眼,做為堂兄弟,他不得不好好潑劉五賴一盆冷水,讓他清醒清醒。

“我說老五啊!這小娘們是個什麼樣的人,來來去去這麼半天,你還沒看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