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沒想到的是,月湘黛聞言卻是搖搖頭,笑呵呵的回答:

“不用!這種布不是織出來的,而是全程手編。我的事兒你不用擔心了,你快去快回,別等天黑了,山路該不好走了!”

“哎!”君遠兮聞言爽快的應聲,之後當真拿著餅子快步的離開了。

月湘黛便趁著天還早,隨便找了一塊小石頭搬回祠堂,之後就坐在灶臺旁邊擼草繩。

一直到天色都大黑,君遠兮才回來,臉色有些陰鬱,月湘黛便主動問他:

“是不是那白眼狼又想朝你要東西啊?就這麼一塊荒地,能不能種出菜還不一定,他居然就惦記上了?簡直太不要臉了!”

君遠兮聞言無語的抿了抿唇角,居然難得和她想到一起: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所以直接對他說,只要那塊地能長出東西來,我肯定給他送菜去。”

“哈哈!那白眼狼怎麼回答啊!”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特老實的人,居然也學會打白條了!

君遠兮無奈一笑:“還能怎麼樣?總不能為著一塊山上荒地,把咱家祠堂搶走吧!所以也只好就這樣將我打發出來,倒是還念著那二兩銀子的水漂錢。”

跟什麼樣人久了,說話也就學成什麼樣子,水漂錢這三個字,就這樣被君遠兮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叔嫂倆人都愣了愣,隨後一陣大笑無奈的搖搖頭。

“羅佩的娘,怎麼樣了?”月湘黛隨口問問,說起來,她還沒見過本人呢!

君遠兮微微擰擰眉,如實回答:“不怎麼好。昨天大姐還說,羅佩的娘下地給她炒了菜,可是今天我去看到羅佩的娘,臉上卻是一點血色都沒有,甚至連我去坐了那麼久,她都沒有醒。”

月湘黛無奈的嘆口氣,在這個什麼都不發達的古代,得了病有錢看藥效比較慢的中醫,若是沒有錢的話,那便只能眼睜睜等死。

否則為啥這個時代,連得個感冒都有可能死人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無關羅佩到底孝順不孝順。

君遠兮雖然知道自己這樣想不應該,但是隻要能阻止月湘黛晚出嫁一天,他還是覺得有些開心。

“二嫂,我、我今天去的時候,已經將羅佩的十八兩銀子還給他了!他娘身體這樣不好,做兒子的肯定很著急,所以還是讓他先拿這錢給他娘看病,其他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君遠兮現在也摸不準,月湘黛到底想不想嫁給羅佩,所以這話說得小心翼翼,生怕月湘黛會生氣。

月湘黛聞言從一堆白線中抬頭,深深的看了君遠兮一眼,淡定的回答:“你還了錢,我倒是沒有意見,但是十天後你大姐來看到我沒嫁,到時候和你鬧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