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五賴聞言也回過神來,語調肯定的附和:“楠木桌子肯定就是君遠兮偷走的!否則為啥這一大早的,他就不在這裡?分明就是故意趕早去銷贓,為的就是防止我們來個人贓俱獲!”

月湘黛橫白了他一眼,回道:“既然劉家丟了東西,那不如就請村長過來,將是非曲折說個清楚吧!”

君遠兮此時不在這裡,就算是在,他那瘦削書生身材,也不可能是這十幾個男人的對手,所以盡快報告給村長,才是避免君家吃虧唯一的辦法。

而君家祠堂周圍只有一片大樹林,離村子到底有多遠,月湘黛根本不知道。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劉五賴雙臂環胸得意的望著她,痞痞的回答:“我們為什麼要找村長?偷了我們家的東西,我們自己就可以追回來,所以要麼趕緊還我們劉家的楠木桌子,要麼……不如你跟我們走?”

“正好我還缺房媳婦!只要你跟了我,這楠木桌子的事兒,我們就一筆勾銷。怎麼樣?”劉五賴說完吸流著口水猥瑣的笑起來。

而他周圍的所有劉家男人聞言,皆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看向他,而後又看了看月湘黛。

劉家沒有媳婦的人,可不止他劉五賴吧?

區區二兩銀子,就想拉她回去做媳婦?

月湘黛聞言深吸幾口氣,才緩和胸口的憤怒,沒有沖上去狠狠扇白日做夢的劉五賴幾下子。

君遠兮為了救她,前前後後搭進去四五十兩銀子,劉五賴到底是用哪個腳趾頭想出來,拿她抵債的想法?

“你們若是不肯走正道,那便由我去找村長。我就不信了!那麼大一個桌子,光天化日居然會丟了!”月湘黛說完轉身就走,腳步快的連渾身的傷痛都顧不上。

她算是看出來了,劉家的人根本就不是來講理的,所以她還有什麼好磨蹭下去的?

然而,追著她不許她走的,不是那個眼神猥瑣的劉五賴,而是帶頭的劉大壯。

“不許走!今個兒不把楠木桌子交出來,你就別想離開這地方。”劉大壯伸長胳膊攔住月湘黛的去路,若不是月湘黛腳步停的及時,只怕立刻就會撞到他的身上。

趕緊後退兩步拉開距離,結果月湘黛還沒等說話,身後就已經感覺到了屬於人體的溫度,她下意識的一躲,再回頭看去的時候,果然是那個嬉皮笑臉的劉五賴,也學著劉大壯的樣子伸手攔住她後退的路,然而和劉大壯不一樣的是,劉五賴的手臂還向前摟了摟,若不是月湘黛躲得及時,這會兒就已經被他抱了個滿懷。

“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月湘黛柳眉緊鎖死死的盯著劉家已經圍上來的人,瘦削白嫩的五指緊緊攥起,小心的防備著。

“來做什麼的?當然是來要錢的。偷了我們劉家的東西,自然是要還錢,否則你們以為我們劉家好欺負嗎?”

劉大壯的話理直氣壯,可是再會說也不如會聽的。

劉家不好欺負,是因為家裡有這麼多的男人在。

對比之下,君家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