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霖踉蹌後退了一步,顯然同樣的難以接受,一把揪住太醫院院首的衣領,咬牙質問道:“不是真的,是不是?朕的皇兒還未出生,怎麼會……”

太醫院院首嘆了一口氣,“陛下節哀。”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雲子霖火冒三丈,厲聲咆哮,“為什麼會這樣?”

安九歌被雲子霖吼的心裡一顫。

安九茵一把攥住雲子霖的龍袍,痛哭流淚道:“陛下,是安九歌,是她,是她鮮紅的本宮,害本宮沒有保住胎兒。”

“不是我……”安九歌拼命否認,看向雲子霖,認真道:“陛下,你一定要相信九歌,真的不是九歌。”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快告訴朕。”雲子霖惱怒道。

“陛下,安九歌故意在禦花園蕩鞦韆,引起本宮的注意,本宮一時貪圖面子,便中了她的詭計,親自坐上了那鞦韆,誰曾想,那鞦韆的繩子早就被安九歌動了手腳,臣妾從鞦韆上墜落,這才動了胎氣。”安九茵哭成了淚人,拼命沖雲子霖喊道:“陛下,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為臣妾腹中的胎兒做主,安九歌是個狠辣的毒婦。”

“姐姐,你怎麼如此冤枉我,你肚子裡懷的,可是我的親外甥,我怎麼可能去害你。”安九歌急的不行,辯駁道。

雲子霖扭頭看向她,蹙眉厲聲道:“九歌,你來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今早去禦花園幹什麼了?”

“九歌並非只有今早上去禦花園,這幾日,九歌都會去禦花園賞景,只是今早上路過鞦韆架,蕩了一會兒鞦韆,誰曾想,姐姐便來了,是姐姐自己賭氣坐上了鞦韆。”安九歌道。

“陛下,這鞦韆被安九歌做了手腳,她坐在鞦韆上,只是為了引起臣妾的注意,讓臣妾也坐上去,她分明就是有意為之。否則,為何她坐上去沒有事,偏偏臣妾坐上去,便繩子扯斷,害的臣妾從鞦韆上墜落。”安九茵道。

“姐姐,無憑無據,你休要血口噴人,這繩子雖然被人做過手腳,但絕對不是九歌做的,九歌可以發誓。”安九歌理直氣壯的道。

“發誓有什麼用?本宮的孩子都沒了。”安九茵撕心裂肺,扭頭看向雲子霖,“陛下,您的皇兒沒了,您不心痛嗎?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雲子霖眉頭皺的很緊,心裡同樣的難過不已,扭頭看向安九歌,沉聲質問道:“安九歌,究竟是不是你?”

安九歌踉蹌後退了一步,心裡甚是委屈,“陛下莫不是信不過九歌嗎?陛下認為,九歌會去陷害一個未出生的胎兒嗎?”

安九茵冷哼了一聲,“安九歌,你休要在陛下面前假惺惺的,除了你,還會有誰?若不是你,你為何出現在鞦韆旁。”

“姐姐,你怎能胡攪蠻纏。”安九歌氣的不行。

“陛下,臣妾不活了,臣妾連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如今甚至連兇手都欺負臣妾,臣妾還要什麼臉面活在世上。”安九茵扭頭看向雲子霖,哭泣道。

雲子霖瞳孔陷的更深了,心煩氣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安九歌,厲聲道:“來人,將安九歌先關押起來,等事情查清之前,不得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