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先帝因何突然重病她不知情,但父親跟她說過的話卻一直記在腦海裡。

“父皇他老人家在駕崩前,究竟跟你父親禦史大人說過什麼?皇兄因何非要置你父親於死地?”南宮鈺霄目不轉睛的看向安九歌,問道。

“如果九歌沒有猜錯的話,靖雲帝定然是得到了訊息,父親曾從先帝的龍寢殿裡帶出過一件東西。而靖雲帝之所以給父親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定然是想找到這件東西。而父親對先帝忠心耿耿,自然不會將先帝的東西交給靖雲帝,因此安府才會遭來橫禍。”

“禦史大人從父皇的寢宮帶走了什麼東西?”南宮鈺霄驚奇道。

“先帝突然駕崩,當時還是親王的靖雲帝趁王爺您不在京城,迅速登基上位,並以父親貪贓枉法之罪將安府滿門抄斬,在危難關頭,我僥幸逃離,在逃走之時,父親匆忙將先帝送於他的一副畫布交給九歌,並再三叮囑九歌,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畫布,並將它交到您的手中。”安九歌道。

“畫布?”南宮鈺霄一陣驚訝,蹙眉分析道:“倘若父皇當時病重事出可疑,那麼皇兄定然控制了整個皇宮,又怎會準許禦史大人從父皇宮中帶走東西?”南宮鈺霄奇道。

“因為那只是一副普通的畫,普通到令當時搜查的禦林軍並未産生半點懷疑,便將父親放出了皇宮。不幸的是,多疑的靖雲帝知道了這件事,便開始懷疑父親帶走的畫布有問題。”安九歌道。

“那禦史大人帶出府的畫布究竟有沒有問題?”南宮鈺霄呼吸有些急促,隱約猜到了答案,卻還是多餘的問了一句。

安九歌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向他,不答反問道:“殿下覺得呢?”

南宮鈺霄一顆心砰砰跳動,目不轉睛的看向安九歌。

“先帝垂危之際讓父親帶出宮的東西,父親哪怕是冒著滿門抄斬的危險也要保護的東西,殿下覺得它會是一副普通的畫布嗎?”安九歌道。

南宮鈺霄震驚不已,驚的後退了一步,“這麼說,那副畫裡暗藏玄機?”

安九歌點了點頭,“若是九歌沒有猜錯的話,那副畫怕是與殿下有關。”

“也就是你剛才所說的,禦史大人之所以含冤而死,雖不是本王所為,卻也與本王脫不了關系。”南宮鈺霄道。

安九歌再次點了點頭,反問道:“若是父親將畫布交給靖雲帝,怕是也落不到滿門抄斬的境地。父親誓死保護先帝要交給王爺的東西,王爺覺得父親之死,與您沒有半點關系嗎?”

“所以,你找上本王的意思是?”南宮鈺霄蹙眉看向安九歌。

“父親忠心不二,九歌自然要替父親完成心願。哪怕王爺將九歌以罪臣潛逃之女緝拿歸案,九歌也要替父親完成心願,九歌不後悔。”安九歌毫不畏懼的道。

“所以,從一開始,你知道本王的身份,便故意裝瘋賣傻的接近本王。”

安九歌毫不否認的點了點頭。

“本王要看一看禦史大人冒死帶出宮的畫布,本王想知道,上面究竟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