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聞其詳。”南宮鈺霄一臉認真的看向安九歌。

“安府突發狀況,我僥幸逃離,由於害怕與饑寒,我躲藏在了一家破屋的柴堆裡,好心的瘸腿老漢收留了我。並將做燒餅的獨家秘方傳給了我。瘸腿老漢身體不好,他熬過最嚴寒的冬季,卻沒挺過涼春,在驚蟄那晚,離開了人間,從此,我一個人撐起了燒餅店。”

說到這裡,安九歌輕嘆了一口氣,“因為一直沒有機會接近王爺,又搞不懂父親為什麼會如此在意一副普通的畫布,在一次偶然之下,我路徑一傢俬塾,恰巧幾個小孩在唸詩,唸的是一首藏頭詩。”

“藏頭詩?”南宮鈺霄一愣,低頭看向畫布上的那首詩,依舊有些雲裡霧裡,“什麼意思?”

只見安九歌搖了搖頭,繼續道:“一瞬間,突然有種靈感在我腦海中閃過,我急急忙忙跑回家,拿出畫布,將先帝親筆提寫的詩讀了一遍,恍然間發現,它不是一首藏頭詩,卻是一首藏尾詩。”

南宮鈺霄瞪大了眼珠子,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低頭再次看向畫布上簡簡單單的七言詩,將每句話的最後一個字連起來一讀,整個人驚的踉蹌後退了一步。

“陛下在危機關頭,以一首藏尾詩傳遞心中最後的念想,父親拼死保護的東西,沒想到竟如此重要,九歌當時也害怕了,可是九歌不敢輕易聯系王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安九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若不是無意中救下王爺,怕是九歌還在糾結,畢竟,如今朝局以定,以九歌的能力,又能改變什麼?倘若王爺已經在靖雲帝的時刻監視中,那九歌一接近王爺,便會被靖雲帝的人發現,因此九歌不敢冒險。只能等待機會,等機會確定周圍安全,贏得王爺的信任。”

南宮鈺霄一顆心砰砰跳動。

這是一首七言藏尾詩,所謂藏尾,顧名思義,便是將每句詩的最後一個字連在一起,這便是藏尾詩的謎底。

畫布的謎底是:傳位給小兒鈺霄。

南宮鈺霄緊緊的攥著手中的畫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拳頭緊攥,青筋暴起,蹙眉道:“父皇他,果真是被靖雲帝陷害的!”

安九歌不置可否,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一臉認真的道:“先帝臨終前的意思很明確,傳位給小兒鈺霄。先帝心中的皇位繼承人,一直是王爺您。”

南宮鈺霄臉色有些難看,蹙眉道:“如今朝局以穩,想要奪回那把龍椅,並不容易!”

“至少,兵權還在王爺手中。”安九歌提醒道。

南宮鈺霄一愣,蹙眉點了點頭,“的確,當年父皇為了鍛煉本王,有意將兵權交於本王,為了歷練本王,為了讓本王多立下戰功,贏得朝臣支援,父皇狠心將本王派去戰場上陣殺敵,當時本王還埋怨父皇太心狠,現在想想,父皇的確是用心良苦!”

“多年來,王爺為朝廷立下大小戰功無數,靖雲帝一時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從王爺手中收回兵權,但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靖雲帝若是有心容不下王爺,怕是收回兵權是遲早的事。”安九歌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