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後一場考試,幾位哥哥放寬心態,說不準幾位哥哥都會榜上有名的。”安九歌寬慰道。

李章等人點了點頭,又交談了一番,便各自回了客房。

安九歌靜靜的看向跟一群華衣公子哥交談甚歡的男子,那個在樹林裡一臉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如今竟跟王猛等人同流合汙,安九歌大驚失色,在心裡冷哼了一聲,真是人不可貌相。

翌日,幾人早早起床,前往南苑、北苑科考。

安九歌依舊是如同前兩日一樣在門口等候。

差不多等到午時,便見李章與劉戟等人從書院走了出來,劉戟的臉色不太好看,而林淩卻是滿面春風。

看到林淩如此神態,安九歌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稍微得到了安寧,急忙跑過去拉住林淩的衣袖,笑道:“怎麼樣?這次考的如何?”

林淩低頭看向安九歌,胳膊顫抖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將衣袖從她手中抽回,神情有些躲閃,微微開了開口,“還行吧。”

安九歌也沒有在意,見林淩說還行,心裡一陣歡喜,剛要撒嬌拉著林淩去街上閑逛,畢竟已經考完了,也不必再備考,可以稍微放鬆一下了,但是,眼見劉戟臉色不太好,安九歌識趣的閉嘴,小心翼翼的沖劉戟問道:“劉公子,這次的考題很難嗎?”

劉戟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難,題目只有一個字,實在是沒有看懂。”

“啊?什麼字?”安九歌瞪著大眼看向劉戟,複又看向林淩,心裡覺得奇怪不已。按理說,這劉公子跟淩郎的文采水平差不多啊,怎麼淩郎覺得自己考的不錯,而劉公子卻垂頭喪氣呢?

“一個‘高’字。”劉戟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抓不住這個題目的中心之意是什麼?到底是圍著什麼方面寫,總之是天馬行空。”

安九歌蹙眉,扭頭看向一臉平靜如水的林淩,心裡奇怪不已,我記得前幾年陪著淩郎科考,最後一場的考題,總是出乎意料,淩郎總是被難倒,今年的考題莫不是正合淩郎的胃口?

很快,三人便回到了嶽來居,李章跟張島的考院離的嶽來居近,早就在房中等候三人。

“你們回來了。”張島一臉的愁容,哭喪著臉嘆氣道:“完了,我今年可能又要落榜了。這次的考題跟前三年都一樣,皆是天馬行空的答題方法。”

安九歌心下覺得奇怪,天馬行空不是更好嗎?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風格與氣質,每個人的文采也各有千秋,只要答出自己的特色,豈不是更容易嗎?

安九歌正在胡思亂想,只聽劉戟蹙眉繼續道:“我連考兩年,每年的最後一場的考題,都是開放性天馬行空的答題形勢,這樣的考題,根本就是為難考生。”

安九歌心下不解,開口問道:“天馬行空的考題不是更好嗎?沒有固定的標準,每個人可以發揮自己的文采答題,答出自己的色彩。為什麼幾位哥哥反而一臉的苦惱?”

張島搖了搖頭,看向安九歌,“大錯特錯,因為這樣的考題,答題的風格,取的成績,完全取決於主考官,因為只有主考官知道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