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歌點了點頭,“總之他肚子裡除了油水,再無半點墨水。”

林淩氣的臉色通紅,不服道:“豈有此理,我們寒窗苦讀,怎能讓他們搶走本該屬於我們的官位。”

“若果真如此,我李章哪怕是不考了,也要討個公道與說法。”李章冷哼道。

“我們去哪裡告?要知道,官官相護,曾經就是有名考生說了不該說的話,到現在屍體都沒有找到。”張島膽怯道。

他的確想要功名利祿,但是,他更想要活命。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有了前車之鑒,他實在是不敢反抗。

“事情終歸是我們猜測的,半點證據也沒有啊。”劉戟無奈道。

安九歌同樣有些無奈與煩躁,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好奇的問道:“不知今年的考題是什麼?我看很多考生走出考場都是垂頭喪氣的呢,除了那幾個富貴的公子哥,我看其他考生怕是也答的不好吧。”

“考題倒也不是很難,只是這種書太偏,往年都不會考的,也沒有人特別注意,因此大家都沒準備,把重心都放在了孔孟之道上了。”劉戟嘆氣道。

“什麼偏僻的書?”安九歌好奇的問道。

“《梅華臺》。”李章回道。

“什麼?”安九歌瞠目結舌,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瞪著大眼看向李章,“《梅華臺》?”

“是啊,怎麼了?”劉戟等人奇怪的看向安九歌。

安九歌急忙道:“昨日,店小二給王大胖子送去了一本書,就是《梅華臺》。”

安九歌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但是,這也太巧合了吧。

“你說什麼?”林淩瞪著大眼看向安九歌,“店小二給王猛送去了一本《梅華臺》?真的嗎?九歌,你怎麼知道?”

“是啊,九歌姑娘,此事你是如何知道的?”李章同樣一臉的奇怪。

安九歌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將王猛昨夜將她拖拉到天子房想要欺負她的事情講了出來。

聽安九歌講完,林淩惱怒至極,氣的攥緊了拳頭,“這個畜生,他既然欺負九歌,我現在就去宰了他。”

見狀,劉戟等人急忙拉住他,“林兄,你現在沖下去,怕是他也不會承認。”

“林兄,你冷靜一下,真要動起手來,你可不是他的對手。”李章道。

安九歌也是急忙道:“我沒事,真的,他沒有碰到我,我後來搶奪了他放在桌上的《梅華臺》,他嚇的再也不敢碰我,我趁機跑了。”

林淩輕輕拍了拍安九歌的肩膀,一臉的自責,“沒有保護好你,都是我不會,你沒事,我便放心了。”

只聽劉戟蹙眉道:“那這件事究竟是巧合,還是?”

“哪怕真有此事,我們能如何?誰會信我們?他們有錢有勢,我們鬥不過他們的。”張島無奈道。

“吾朝竟出現如此世風日下的事情,竟有如此考生,如此昏官,實在是可惡。”李章咬牙道。

“民不與官鬥,我們除了忍氣吞聲,還能如何?鬧不大的,鬧大了也會被鎮壓的,我們只能聽天由命了,但願下面兩場的考題,我們都能答的順心順意。”劉戟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