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前後腳走進了嶽來居,嶽來居是京城有名的大酒樓,這酒樓分三六九等,因此住著的客人也各不相同。每逢科考,酒樓裡住下的,大多都是來自各地的考生。

“客官要住店?”店小二急忙沖五人打招呼,一見幾人衣服陳舊,隨即冷笑了一聲,好臉色瞬間全無,不耐煩的瞥了一眼。

“是的,四間地子房,一間人子房。”劉戟簡單明瞭的道。

“不瞞客官,本酒樓如今只剩下三間客房了。要不你們五個人將就著擠一擠?”店小二身子搖晃著,明顯的不尊重人。

“真是怪了,今年的考生怎麼這麼多?”劉戟等人面面相蹙,奇怪的問道。

“這小的哪裡知道,不過今年的考生裡公子哥比較多,天子客房早就住滿了,許多來遲的公子哥住不了天子客房,整日的大罵呢。以前可是從未出現過天子客房住滿的情況。”店小二挑眉不耐煩的解釋道。

“我們要不將就著住一下?”劉戟轉身看向李章等人,詢問道。畢竟,其他幾家大酒樓,他們也消費不起。

李章點了點頭,問向店小二,“現在還剩下什麼客房?”

“客官,您這不是廢話嗎?像今年這種人滿為患的情況,自然是隻剩下三間地子客房了。要知道,你再來晚一步,連地子客房都住不了了。”店小二嘴角一撇,冷哼道。

“那就三間地子客房吧,房間多少?”劉戟問道。

“二十文錢一晚。”店小二道。

“什麼?二十文,你訛人啊,連地子房都這般貴?”劉戟一聽,瞪大了眼珠子。

一旁的張島也是不服氣,惱火道:“以前這地子客房可都是五文錢一晚的,怎麼,你趁機訛人啊!”

“愛住不住,今年科考的考生多,房價自然上漲,反正還會再來客人,不想住拉倒,有本事你們去菊仙臺,那邊的客房,一兩銀子一晚,就你們這窮酸樣,住的起嗎?”店小二一臉的狗眼看人低。”

“你……”劉戟氣的語塞。二十文錢呢,這可如何是好。但是,眼看天色暗淡,如今再出去另尋客棧,怕是也會被旁人越足先登了,畢竟陸續趕到京城的考生可不止他們幾個。

“依我看,我們還是在此將就著住下吧,怕是旁的地方也不便宜。”李章蹙眉道。

“只能如此了,我們兩人一碗,倒是可以分擔一下房錢,一個人十文錢還是消費的起的。”劉戟無奈,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林淩也是無奈,但也沒有辦法,已經走到這裡了,總不能再折回去,似是想到了什麼,怕張島無意中跟李章和劉戟提到自己,急忙道:“要不李兄跟劉兄住一間,我與張島住一間。”

幾人都表示贊同。

林淩鬆了一口氣,至少可以守著張島,免得他揭穿自己。若是讓李章與劉戟二人知曉自己曾連考四年皆是落榜,怕是會覺得自己欺騙了他們,人品有問題。

安九歌自己一間房,李章與劉戟一間,林淩與張島一間,五人交上房錢,便各自回了房。

在安九歌看來,地子房並沒有多麼的簡陋,只是一間普通的客房,一張床一張桌,比起她去年跟淩郎住的壹家客棧,可是強多了,畢竟嶽來居是京城的大酒樓。

天子房氣派華麗,人子房淡雅舒適,這地子房即便再差,也比人子房差不多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