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哥哥,要是我們不去抓妖,一直留在這裡該多好。”安九歌道。

“跟你一條蟒蛇精留在這裡?”黑莽嘖嘖舌,“小爺還想轉世投胎呢,難道你不想?”

安九歌嘟嘟嘴,“想啊,但是吧,我還是想跟莽哥哥在一起。”

“你一直跟著小爺就行。”黑莽道。

“莽哥哥你真好。”安九歌興奮的道。

“又來了。”黑莽撫了撫額頭,“行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黑莽便將安九歌推出了自己的房間,便順手關上了門。

安九歌似乎想到了什麼,複又用力敲了敲他的房門,“莽哥哥,你沒吃東西,你不餓嗎?”

“那半隻雞留著你自己吃吧,小爺這裡還有兩個包子呢,我吃包子就行。”黑莽沒有開口,沖門口吆喝道。

安九歌想,莽哥哥真好,自己不捨得吃好東西,全都留給我。

翌日,天色大亮,黑莽換上了一身道袍,抬著一個木頭箱子來到安九歌的門前,敲了一下房門,認真道:“花嫚,我去擺攤了,你留在這裡等我,反正你去了也幫不上忙。”

誰知,安九歌開啟了門,一臉激動的道:“莽哥哥,我陪你去好不好?我一個人在這裡待著很無聊的。”

“你在山洞裡待過的時間豈不是更久。”黑莽無語,“好吧,一起去吧。”

安九歌一臉的開心,二人來到街市上,黑莽隨便找了個空位擺起了攤子。

“莽哥哥,我有些餓了。”

黑莽只好從布袋裡掏出幾個銅板遞給安九歌,“去買幾個包子。”

安九歌接過銅板,小心翼翼的揣在懷裡,經過昨日一事,安九歌自然也知道吃東西都是要花錢的。

來到熱鬧的街市,琳琅滿目的貨物勾起了安九歌的興趣,一時間也忘記了還在等她的黑莽,活蹦亂跳的閑逛起來。

安九歌的目光突然被一個痴呆的男子驚住,心裡一陣好奇。

看向正在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語的男子,安九歌不解的問向男子旁邊的老大娘,“他怎麼了?為什麼一個人沒完沒了的說話。”

誰知,提到兒子,老大娘當即落下淚來,一邊擦淚一邊道:“哎,家門不幸啊,老伴走的早,兒子又撞了邪,可憐我一個老太婆維持生計,又不能把他一個人放在家裡,只能帶出來放在眼前看著了。”

“撞邪?”安九歌一臉的奇怪。

只聽旁邊賣畫軸的男子道:“他本來就傻,姑娘怕是外地人吧,你沒聽過煙雪樓挖心案?”

“什麼煙雪樓挖心案?”安九歌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煙雪樓,就是前面那條街上,被官府查封了的青樓。”賣畫軸的男子道。

“啊?”安九歌驚了一跳。

“一個月死了三個姑娘,都是被人挖出了心。”賣畫軸的男子搖了搖頭,“太殘忍。”

誰知,痴傻的男子突然吆喝道:“不是人,是蛇,一條蟒蛇,蛇吃了她的心,我看到了。”

“啊?”安九歌瞠目結舌,眼珠子瞪的更大了。

“這個傻子,活該被官府老爺打,什麼蟒蛇吃人心?胡言亂語,哪裡來的蟒蛇?真是白痴!”賣畫軸的男子白了痴傻男子一眼。

老大娘一邊擦淚一邊道:“我這兒子本來就腦子呆,在煙雪樓後院打雜,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自從發生命案,他便整日胡言胡語,說什麼蟒蛇吃心,哎,怕是被嚇到了。”

“傻子就是傻子,傻子的話誰會信。”賣畫軸的男子顯然覺得孤兒寡母的好欺負,直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