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雅,你到底想怎麼樣?”

安初雪幾乎咬牙切齒的道。

安沁雅擺弄著自己的指甲,嘆了口氣看向安初雪幽幽地道:“其實,走到這一步,也絕非我所願,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安初雪,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安初雪沒有話,她的眼睛裡和心裡,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對安沁雅的恨意,可是,卻是敢怒不敢言,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再次遭到霍遠的暴力。

安沁雅轉間站了起來,渡著步子來到夏語琴身邊,淡淡的問道:“夏阿姨,這滋味怎麼樣?你可有體會到當年我媽媽的那種痛苦?”

她一邊問著,一邊打量著夏語琴,見她一副呆呆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道:“夏阿姨,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話。”

安沁雅見夏語琴沒反應,不禁微微彎下腰湊到夏語琴的耳邊,而安初雪以為安沁雅要對媽媽幹什麼,想要過去,卻被霍遠擋住。

“安沁雅,你要幹什麼,別動我媽媽。”

安沁雅只是微微一笑,對夏語琴低聲道:“這種被人奪走一切的滋味,才剛剛開始呢,夏阿姨,慢慢的享受吧。”

她的笑容很甜美,可是甜美中卻透著一絲絲的狠辣,眼底也蔓延著一抹恨意,在她剛剛站直身體後,夏語琴終於有多動容了,艱難的將頭轉向安沁雅,目光從呆滯恢復如初,冷冷的瞪著安沁雅。

安初雪見媽媽終於有反應了,一把推開霍遠跑到病床邊,拉住夏語琴的手臂道:“媽媽,你醒過來了?媽媽,你振作起來。”

安沁雅還不畏懼的直視著夏語琴的目光,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好一副母女情深的畫面,我都要被感動了。”

“安沁雅,我若能安然無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夏語琴強忍著臉上的劇痛,聲音嘶啞的一字一頓的道,她幾乎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出這句話,之後像是脫力般的有些想要暈過去的狀態。

安初雪也狠狠的瞪著安沁雅道:“我知道,你現在最得意了,不過,安沁雅,風水輪流轉,早晚到我家,你別得意的太早,你做的這一切,早晚會有報應。”

安沁雅聽著安初雪的話,不急不惱的笑道:“是啊,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們又可想過,現在落到這種地步,不過是報應,是你們咎由自取?”

沒等夏語琴和安初雪話,安沁雅自己就替她們回答道:“我猜,你們沒有想過,否則,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夏語琴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回應安沁雅,只能任由她不停地著,而女兒安初雪的臉上紅腫,像是也被人打了,可是現在不是這些的時候。

這種看著敵人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而自己無力抵抗無法反駁的感覺,讓夏語琴非常懊惱,憤怒,險些被氣得吐血,可是,卻不得不忍著。

“哎呀,看到夏阿姨還活著,我就放心了,不然,媽媽的仇還沒報,夏阿姨就解脫了,那可不校”

安沁雅自顧自的完話,看向安初雪笑道:“聽,段家正給段聖傑張羅著相親呢,安初雪,你甘心嗎?”

她完話,也不等安初雪回答,轉身帶著霍遠離開。

安初雪緊追兩步,卻被夏語琴拼盡全力喊回來。

“不要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