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一會兒,記者們都散場了,與其散場,更確切的是回去準備稿子,明登報。

安初雪的反常和霍太太的大方承認錯誤,這兩個新聞足可以佔明日的新聞首條。

等到記者們都走光了,安父才從角落裡走出來想要衝進監護室將安沁雅揪出來,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能讓他發洩了心裡的這股子惱火就行了。

可是沒等他靠近監護室的門,就被保鏢架住按在牆上,其實也是在霍遠的暗示下,剛剛他那麼大力氣的打太太嘴巴子,要不是看在他是太太的親生父親,他自己就直接上了。

安父到底也是嬌生慣養著的,哪裡被人如此粗魯的對待過,按在牆上不,那力氣他根本就掙脫不了。

“安沁雅,你這個賤人,逆子,你給我滾出來,賤人,賤貨——。”

安父真的是氣急敗壞了,可是又無能為力,安家來的保鏢和管家只留了兩三個在醫院,可是有霍家保鏢在,他們根本連動也不敢動,更別上前給安父解圍了。

安沁雅注意到外面的動靜,站起來開啟監護室的門,一看到爸爸被保鏢死死的按在牆上,臉幾乎都變形了,頓時有些面『色』陰沉的瞪了眼霍遠。

霍遠自知自己逾越了,朝著保鏢揮了揮手,保鏢們立刻鬆開安父徒一旁,而安父一得到自由,立刻活動著筋骨朝著安沁雅衝上來,想要狠狠地教訓教訓這個快要氣死他的女兒。

安沁雅看著爸爸那架勢,估計是想要上來揍自己吧,當即不禁嘆了口氣。

爸爸這個脾氣,這個狀態,這個肚量,這個腦子,她真的有些開始懷疑媽媽的眼光了。

霍遠不等安父衝過來,自己直接衝上來將安父按在地上,其他保鏢也過來幫忙,安父再次被死死地按在地上,臉也緊緊的貼著地面,連話都不利索了。

可是安沁雅還是能夠聽得明白,爸爸是在罵她。

虎毒不食子,就算自己的孩子犯了大的錯誤,也不該被自己的父親如此難堪的咒罵,更何況,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爸爸,你這又是何苦呢?”

安沁雅長嘆了口氣,卻沒有讓霍遠放開他,她是個人,有自己的尊嚴有自己的底線,即便親生父親也不能對她為所欲為吧?更何況,她並沒有做錯。

“我要把你逐出安家,你這個賤人,賤貨。”

安沁雅緩緩地蹲下身體,目光幽深而複雜的望著安父那猙獰的表情,緩緩道:“爸爸,您一口一個賤人,賤貨,您不覺得難聽嗎?是不是在您眼裡,我和媽媽都是賤人賤貨,只有安初雪和夏語琴是好東西?”

“她們就是比你們母女好一千倍一萬倍,你嫉妒啊,晚了,你那個賤人媽已經死了,還敢給老子帶綠帽子,她不死我都要弄死她。”

安沁雅可以忍受爸爸難堪的咒罵自己,可是卻無法忍受他帶著媽媽一起咒罵,當即臉『色』驟冷。

“是嗎?那我就親手毀了你喜愛的這份一千倍一萬倍,讓你親眼看著。”

她冷不丁的冷叱一聲,倒是將安父震住了,他斜著眼瞪著她,最後吐出兩個字:“你敢——。”

安沁雅深呼吸一口氣,站起來看向霍遠沉聲道:“送我爸爸回去休息,他太累了,腦子糊塗了。”

“是,太太。”

霍遠應聲後,朝著保鏢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一擁而上將安父架著讓他站起來,而霍遠走過去,伸手朝著安父的脖子一記手刀,安父瞬間瞪大眼睛,隨後暈了過去。

安沁雅轉過身走進監護室,在房門關閉的瞬間,她的雙眸通紅,幾乎目呲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