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我輕輕笑了一下,感受到她的注視,我像母親溫柔撫摸她的腦袋,她攢動著身子將額頭擱置在我腿上。

忽覺腿上有晶瑩液體流動,滑到了被子上。

窗戶是開著的,偶爾風吹過吹響了風鈴,動聽的聲音伴隨著嗚咽斷續的哭聲。

“對……對不起,把姐姐的被子弄髒了……可是姐姐你……嗚嗚……”

我輕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是以前的事了,這不遇上蝶兒你了嘛,不哭了,再哭姐姐就生氣了!”

我學著醫生的安慰語,竟然真的有效果,不過仍是哽咽。

我沒聽過太多的歌,想給她來首比較拿手的,也就是在醫院偶爾聽到的:

“你在南方的豔陽裡大雪紛飛

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

他不在和誰談論相逢的孤島

因為心裡早已荒無人煙

他的心裡在裝不下一個家

做一個只對自己說謊的啞巴

他說你任何為人稱道的美麗不及他第一次遇見你

時光茍延殘喘無可奈何

如果所有土地連在一起走上一生只為去擁抱你

喝醉了他的夢,晚安

……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南風喃,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

月光越過了我們,如此,她進入了夢鄉。

夜仍寂靜,我仍在回憶那些難以忘卻的往事。

……

自從我有了正常意識後,我的性格也變得很平易近人,不過除了那些有著使命的醫生偶爾串串門來給端果送水就沒有誰過來望我一眼雖然瞎了,但還是感覺到),慢慢地,我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一切,有人說我太缺愛了,以後會不會發瘋。

我思考了一下,可能會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