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來,女孩兒的發絲輕輕吹起,遮住了她的半邊容顏,我彷彿感覺,她才是一位清秀的神仙。

我擱置在她肩上的手略有收緊,卻把她弄疼了,我連忙道歉,發覺她沒說什麼,只是“噗”地環住了我的脖頸,我反應極快的抱住散發橘光的她,“姐姐,你身上的味道好香,身體輕飄飄的……”

她說的很輕,幾乎聽不到,出於特殊而且我們離得極近,一直在我耳畔徘徊,雖看不見,但依然能感到我的臉微微有些升高,我趕緊轉移話題:“那、那個,蝶兒……你先松開好不好,姐姐帶你去我家玩……”

傻瓜,我哪有家,再說了,即使那算家又有什麼可玩的呢,誰想她居然答應了,還面帶微笑,我有點想死的沖動——我本來就死了!

“姐姐的家在這裡嗎,”她指著樹叢的大洞,“感覺好神秘呢,快走吧!”

她看起來很興奮,而我卻只能無語的嘆氣,我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怎麼走好不好。

事已說出口,隨遇而安吧。

踏進樹洞後我還以為異常玄幻的變了樣,果然是想多了,仍然是風動枝動葉隨其動,草地的野花綻放開來,像是在證明我沒有來錯地方。

這還不算什麼,最尷尬的——是她在牽,不,拉著我向前沖!女孩好像還不知覺。

“小蝶兒,能讓我正經當個姐姐麼……”我心說。

時間比先前流逝得快許多,轉眼間已經到了蓮池,這個孩子可以去當運動員為國家貢獻了,跑得可真快,令我氣喘籲籲,不過這也說明瞭在這裡我還是有像正常人的地方。

“姐姐家的蓮花好漂亮,蝶兒可以摘一朵嗎?”我當然會說可以了,接著又聽她怨怨說:“還是算了吧,媽媽說不能隨便拿陌生人的東西,會招不幸的……”

我重生前雖然神經有問題,但還是重情重義的,我佯裝生氣不理她,徑自向妖嬈的一株蓮走去,伸長了身子愣是拽下一朵,差點落水當可說泥水),還好我小心得很,因為我曉得了只有這個地方是我能“生活”的處所。

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邊走邊說:“蝶兒你說我是陌生人,那你還跟著我做甚,還拉著我跑,以為是自己家麼。”說到這裡我就氣憤,可我還是抑制住了這股沖動。

我把蓮花置於她面前,“給你,算是你追我的獎勵吧!”這話好像哪裡不對,十二歲的她應該沒發現什麼汗)。

她低著頭,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但她的雙肩顫顫地抖動,我不會把她說哭了吧?!我說錯了什麼了嗎,難道是語氣不對?

一秒,兩秒……

她突然仰起頭來朝我大大一笑:“謝謝姐姐!”然後伸手結果仍頑強盛開的蓮花,輕柔地抱在懷裡,在我眼裡彷彿一幅“童女撫花”的畫卷。

“我們走吧,家裡沒什麼可玩的,但是又不少的花……”

……蝴蝶……

我眨眨眼,還是翎蝶站在我面前,莫非是我眼花了?可是,方才從眼前飄過的一隻橙色花斑蝶不似假象,我不經意的問一下翎蝶:“蝶兒,你有看見蝴蝶嗎?”

只見她搖搖頭,調侃一句:“蝶兒見著一位神仙姐姐,她正牽著我的小手要帶我去她神聖的居處。”

我一愣,低頭看向相似的兩隻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細點說,是我的握力較大,我趕忙說聲抱歉把手抽回,卻驀地被一隻較小的手攥住,這人自然是翎蝶,她嘻嘻笑著,我感覺這個孩子每天都會笑,有點擔心會不會得……

哎呀,想這些做甚。

隨著她唇瓣的閉合我好奇是不是略過了她的話,納悶的問了她,她笑笑說沒什麼。

這更讓我感覺她說了什麼,都怪我想著奇奇怪怪的未來。

她不願說,我就不問,強人所難我不會,我們半晌沒說話,一路上只有她的感嘆,手還牽著,有那麼一瞬間特別的尷尬,貌似是我的尷尬,她就在我身旁,我瞥眼就能看到她的動作和神態,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喵~”

哪裡來的貓叫,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貓,是了,這是真的,我還以為消失不見了。

我們隨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在一棵長得很是茂盛的櫻花樹下,一隻白黃色的小貓正蹲坐在此舔舐它的絨毛,時不時飄下的花瓣落在貓身,那貓似感覺到不適,抖了三抖,旁邊一團團花瓣證明瞭它已經在這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