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顧宜、喬逡吃了飯後,她便和陸錦在外邊散步,她知道陸錦有點害怕cassie,便特意沒有帶上它,可偏偏cassie的嗓門大得很,這一聲喊得彷彿能把屋頂掀了。

陸錦聽著這聲音像是隔了很遠,所以她沒有太在意,但還是說了一句:“你出門的時候又把cassie拴門上,它一定是生氣了。”

喬蔓是真的學壞了,竟學會戲弄起陸錦來了,她一副正經的模樣,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它來了。”

陸錦登時一驚,趕緊在視線所及之處找起能藏身的地方來,在她急急忙忙往前走的時候,一個趔趄竟摔進了泳池裡,她撲騰了一下從水裡冒出了頭來,四周看了一圈也沒看到cassie的影子,這才知道自己被戲弄了。

陸錦半爬上泳池,抱著喬蔓的腰就把人往水裡拖,這下兩個人都濕透了。她把喬蔓壓在泳池邊上吻著,報複似的將那唇啃得泛紅,連口紅都給省了。

喬蔓喘著氣,不依不撓地欺身而上,照著陸錦的樣子把剛才那略帶侵略的吻還了回去。

……

喬蔓輕咳了一聲,拿起了紙杯慢慢喝了一口,剛把紙杯放在座椅的扶手上時,一個不留神就把紙杯給打翻了。她彎下腰想要撿,卻有人先一步將紙杯撿了起來。

喬蔓直起腰愣愣地抬頭,看見陸錦喘著蹙起站在她的身側,手裡還提著熱乎乎的粥。

那倒黴的小紙杯被扔進了垃圾簍裡,喬蔓滿心的煩悶也隨之消失不見。

陸錦一聲不吭地坐在她身邊,著急地開啟了粥盒的蓋子,一時心急把手給燙著了。

喬蔓連忙抓住了她的手,蹙眉說道:“小心點,急什麼。”

陸錦任她抓著,那略高的體溫自掌心傳來,心疼地說道:“我不疼。”

喬蔓正要放手的時候,又聽見那人任性地添了一句:“你吹吹就不疼了。”

那微熱的氣息緩緩吐在被燙著的手指上,喬蔓竟真的垂下頭輕輕呼著。

“那我怎麼辦,我也疼。”喬蔓抬頭看她,病了之後連眼神都溫順得很,蔫蔫的像朵小白花。

陸錦忍不住想輕輕她,卻被喬蔓避開了,她好笑地聽著戀人言辭鑿鑿地說道:“別親,會傳染的。”

於是陸錦問她:“那你哪兒疼,我給你吹吹?”

喬蔓登時閉了嘴,雖然她正生著病,但腦子還是清醒的,如果這時候說了自己渾身疼,還指不定陸錦做出什麼事說出什麼話來。

這裡是公共場合,她還是要面子的。

宴會當天,陸錦特地沒有把喬蔓叫醒,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探向喬蔓的額頭,再多次確認喬蔓退燒之後,她才放心地登上了諾維勒號。

陸錦原本打算在宴會上給喬蔓一個驚喜,可如今喬蔓還虛虛弱弱的,想來還是讓她在家裡躺著休息要好一些,就別帶著她上船遭罪了。

諾維勒號在宴會開始之後仍靠在岸邊,多等了半個小時才開往海上。

擁有十八層夾板的郵輪燈火通明,流光溢彩,優雅的音樂似流水一般徐徐淌出。

諾維勒號像是一團熱火,點燃了船上所有人的激情,更是照亮了這片幽藍寂靜的海。

無數人舉起酒杯敬向了陸錦,同樣也是祝夢碣擁有更廣闊的前景。

陸錦一身高定酒紅色禮服,單肩的設計,剪裁大氣,腰臀緊緊貼合曲線,而裙尾卻像水波般展開,遠遠看著像是魚尾一般。

她被擠在人群中不好走開,一邊致謝一邊想著家裡病怏怏的喬小媳婦,笑得十分勉強。

煙花驟然燃放,天際散開一片的彩色光華映在了海面上,酒意上頭,讓人驟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船上還是在海裡。

陸錦站在頂層搭建的舞臺上,一雙微微上挑的眼裡似有流光一樣,自信的眉眼以及的沉著的語氣令臺下人人發自心底地感嘆:“夢碣能走到今天,絕不能少了陸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