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而第二天也因為顧宜起不來而沒有去上香。

陸錦昨晚換下來的衣服在早上時被ucy拿出去了,也不知道衣服洗熨好了沒有,她開啟門正要去找ucy的時候,忽然從門縫裡看見了一條甩得正歡的尾巴。<101nove.assie,它在聽見開門聲的那一刻便站了起來,搖頭晃尾的在外面嗚嗚叫著。

陸錦連忙關了門,她正琢磨著要不要讓人給自己送一套衣服過來的時候,喬蔓抱著印著流紋的黑色禮盒走了進來,說道:“衣服。”

喬蔓剛想起來只給陸錦拿了衣服,她匆忙找出了一套不久前訂做好的,連禮盒也沒有拆就抱了過來。意外的是cassie居然守在了陸錦的門外,想來陸錦是想出門,結果被cassie給嚇回去了,想到陸錦被cassie溜著走的畫面她就不由心底發笑。

陸錦的房門沒有關上,半遮半掩的,於是喬蔓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陸錦背對著她,穿著一身寬大的睡袍顯得沒點正行。肩頸線條平滑似天鵝,瘦削骨感的肩膀遮一半露一半,沒被遮住的半邊蝴蝶骨微微凸顯,瘦而不顯孱弱,反之幹練而迷人。窗簾被全然拉開,明亮的光落在那肩頭上,肌理滑膩又帶著光澤。

她聽到腳步聲後微微側過頭往後看著,雙眼半開半闔睡意朦朧的模樣。興許是上挑的眼尾給這張本就惑人的臉增添了幾分豔麗,在她回頭的那一刻,喬蔓險些看走了神。

喬蔓眼神迴避著把厚重的盒子放在了桌上,說道:“怎麼沒關門。”

“我剛想去看看衣服熨好了沒。”陸錦剛睡醒,聲音沙沙的,讓人聽人莫名渾身酥麻。

喬蔓垂下眼簾,開始懷疑陸錦是不是趕在建國之前偷偷成了精,她說道:“ucy剛拿去洗,過兩天我再給你送過去。”

她們身形相仿,連穿衣風格也類似,陸錦赤著腳轉身朝喬蔓走去,一側半勾在肩膀上的衣領徹底滑落下去。她的頭發俏皮的打著卷垂在胸前,遮住了所有的光景。

陸錦不擔心喬蔓給自己拿的衣服不合適,彎腰又把盒子拿了起來。她拆開後把衣服抖了出來,是一條簡約日常的黑裙。<101nove.y準備了早餐,我在樓下等你。”喬蔓蹙起眉,在陸錦走過來之後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微微別開了頭,動作略顯慌亂。

陸錦說道:“我會很快的。”說完她就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

那浴室的門上邊磨砂,而下邊卻是透明的玻璃,稍一低頭便能看見那細瘦的腳踝。浴袍忽然落了下去,將雙腳埋在了裡邊,而後那潔白的雙足從柔軟的睡袍裡踩了出來。

喬蔓連忙收回眼神,腳步有些急地走出了房門,邊走邊說道:“我下去了。”

在喬蔓離開之後,陸錦才一邊套著裙子一邊低聲笑了起來,她隨手抓了抓散落在前胸後背的頭發,紮成了一個馬尾。

陸錦照著鏡子,細細打量起自己的臉,雙眼微眯著心想,喬蔓的反應實在是太可愛了。

喬蔓下樓之後默默喝了大半杯水,她垂著眼簾掩飾著內心的悸動,心跳卻因為回想起那揹著光的背影而又快了一些。

坐在遠處看書的喬逡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距你往常出門的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

喬蔓這才發覺,她似乎已經因為陸錦破例了太多次,她沉默了一會說道:“今天不去公司。”<101nove.y擦著樓梯扶手的動作一頓,突然想起在兒媳那聽到的一句詩。

那句詩怎麼說來著?<101nove.y拼拼湊湊地想了一會,或許是“但使龍城飛將在,從此君王不早朝”,又或者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原句究竟是什麼,ucy一時半會是想不起來了。

陸錦下樓之後,喬逡收起了書,他問道:“你們今天要去哪。”

實際上,在喬蔓成年之後,喬逡很少會過問她的行程,除非是有什麼比較重要的事。

喬蔓疑惑地轉頭朝他望去,問道:“沒有安排,怎麼了?”

喬逡屈起食指在桌上兩封疊放在一起的邀請函上點了點,說道:“下午三點醉雲灣球會有一場俱樂部內部比賽,你們可以看看。”他的語氣略顯生硬,不像是在提建議,反而像是在要求她們務必到場。

喬蔓朝正往樓下走的陸錦看了一眼,她似是沒聽到,神情沒有一點變化,也沒有問起原因。

“你怎麼不去?”喬蔓雙眉微抬。

喬逡站起身朝餐桌走去,拉開了椅子說道:“喬家總得有人到場,我下午正好有點事,你如果沒有別的安排,那就替我去看看。”那神色和語調沒有絲毫破綻。

醉雲灣球會的成員大多非富即貴,只有會員及其同伴才能入場,要辦理個人卡需花上四百萬,會籍全家可享。即使只是去看看,也有益無害,尤其夢碣和風躍現在都在上升期。喬蔓對這些場面不大感冒,但她想了想,陸錦大概感興趣。

但這畢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事,在陸錦下來之後,喬蔓才問道:“下午去看高爾夫球賽嗎,在醉雲灣球會。”

陸錦在聽到“醉雲灣球會”四個字後,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但那點難以覺察的變化很快消失不見。以陸錦對喬蔓的瞭解,她即便是接了這樣的邀請函也多半不會參加。陸錦下意識朝喬逡看去,禮貌地喊了一聲:“喬叔。”

喬逡正把黑椒醬汁澆在意麵上,略微朝她點了一下頭,說道:“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