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單方面在說,你沒有任何表示。”話語聽著像是帶著些責怪的意思,可陸錦的語氣卻並不強硬。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喬蔓說道。

“可是這太突然了,我以為你是拒絕的。”

喬蔓抬頭朝她看了一眼,說:“既然是你希望的,而且我也同意了,那你就不必再問了。”

“我能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嗎。”陸錦直視著她,眼神像是追捕綿羊的獵狼一樣。

喬蔓沉默了數秒後,才緩緩開口:“合作對風躍也有利,我是一個商人,不會做讓自己血本無歸的決定,既然合作有利無害,那何樂而不為。”

陸錦低笑了一聲,在臺下空無一人之後,才吐出兩個字:“謝謝。”低沉如在夢中呢喃一般。

小助理憋紅了臉,時不時轉頭朝戰立的兩人看去。除了她和溫律師,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了,她下意識的朝溫律師望了一眼,卻見溫律師安然自若地坐在原位,擺弄著右手上的袖釦。

溫齊察覺到來自一旁的眼神,便抬頭看了過去,朝小助理露出一個揶揄的笑。

“我也該走了。”溫齊站起身,同喬蔓和陸錦依次握了手,明明頭發和衣著都是一絲不茍的,卻莫名給人一種浪蕩子的感覺,他揮了揮手便走了。

“這人你是怎麼認識的。”陸錦問道。

喬蔓邊回想著邊道:“在國外的宴席上認識的,說起來,他和紀家公子還是校友。”

陸錦以為喬蔓是吃味,悶笑了兩聲,“我和紀樊真的不熟。”

喬蔓不禁白了她一眼,說:“認識那麼多年了,雖然和你的關系一直惡劣得很,但你的性向我還是清楚的。”

陸錦頓時懵了:“關系惡劣?”她腦子轉不過來,這不是自己暗戀了多年的人嗎,是恨不得放在心尖上的人,討好還來不及,關系又怎麼會惡劣。

喬蔓只不冷不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失憶症患者大概是不能受太大刺激的。

網路上的謠言逐漸平息,眾人對夢碣和風躍集團的關注度降了下來,但對兩個集團的總裁又提起了興趣。

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校友證實陸錦和喬蔓在校期間的確不合,喬蔓將陸錦視若無睹,而陸錦卻總對喬蔓用言語譏諷。

兩人唯一一張合照是在畢業時拍的,中間還站了個女孩,這女孩是誰並不難挖出來,畢竟也是個不怎麼低調的富二代。

剛剛關注陸喬二人的網友在文下留言:“這中間站的是誰?”

底下有人回複道:“白氏的大小姐,白婧蕾。”

照片中白婧蕾笑顏可人,而旁邊兩人一個冷著臉,一個皺著眉,看起來誰都不像是開心的。

網友不禁又猜測起了這三個人的關系,編排出了一出出愛恨情仇的好戲。

有人評論道:“生來是窮人的命,卻為富二代的圈子操心。”

一杯熱咖啡吭噔一下被置在了陸錦面前。

陸錦這才回過神來,她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抬頭問助理:“你說我和喬蔓以前的關系怎麼樣?”

小助理瞪大了雙眼,幹幹笑了兩聲,說道:“你們的事我哪清楚呢。”

“那你說夢碣以前是不是事事和風躍對著幹?”陸錦又追問道。

小助理支支吾吾:“也不全是,還有幾次不得不間接合作了一下,就、就,間得非常遠的合作了一下下,中間隔了好幾個大公司。”

“可我怎麼會對喜歡的人這樣呢?”陸錦低聲呢喃了一句。

小助理眨了眨眼:“這,我也不懂,您要不要……”

“嗯?”陸錦看向她。

小助理給自己壯了壯膽子:“您要不問問醫生?”

“什麼醫生。”陸錦蹙眉。

“心理醫生啊。”小助理戰戰兢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