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也不畏懼,放下茶水無比平靜的與之對視。

只是他身上產來的酒臭氣讓李翰微微蹙眉。

這貨不會是剛從酒缸裡出來吧。

半晌,嗤笑一聲:“我當是什麼大官,一個毛沒長齊的娃娃而已。”

“大哥至於這樣興師動眾嗎。”

元浮圖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元茂以及他身邊的呂方。

那炳短刃在他進來的時候,重新架到了元茂的脖頸上。

嘆了一口氣,元浮圖也坐在李翰的面前:“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聞言,李翰露出一抹笑容:“爽快。”

“我來幽州本就是為鹽稅而來,所求也不過是鹽稅而已,元族長不必太過擔憂。”

“鹽稅又不能吃人不是,放寬心。”

話雖這樣說,可元浮圖還是像吃了蒼蠅一般難受,又看到元茂可憐的眼神心頭更覺得有些堵。

“巡鹽使直說便可。”

嘖,聰明人就是好辦事。

在場的眾人像是完全忘記了元茂的存在,在李翰說出稅金的時候元虎立刻駁斥。

“絕無可能,實在是太高了!”原本在他身上清冷的氣質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就像是一隻即將覺醒的猛虎,準備擇人而噬。

“就是就是,收了稅還不讓我們給百姓提價,那我們怎麼賺錢?”

“不賺錢如何買酒,不買酒難道你養本大爺嗎?”元鄂在一旁連連搖頭。

口中三句不離酒,李翰懶得搭理對方。

他算是看出來了,元家三兄弟雖為一母同胞,可各有各的心思。

性格也絕無相同之處,除了貪婪的本性之外。

元浮圖這時候也開口說道:“確實是太高了,如此這生意不如不做。”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前廳一片熱鬧的,可後院卻如同墜入了冰窖讓人難以忍受。

李翰的眼神從兄弟三人面前掃過,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桌面。

三人神色各不相同,但李翰卻不想探究他們是怎麼想,直接了當的拒絕。

“不做便不做了,只是貴公子.....”

他瞟了一眼呂方,呂方頓時會意,手中的短刃向前伸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