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竹話音剛落,先前跪在那地面的丫鬟已經被嚇得泣不成聲,輕竹踢那火炭子砸到她手背上她都沒敢閃躲,趕緊磕頭認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你叫什麼名字,跟誰說對不起?”輕竹淡淡提醒道。

那丫鬟總算機靈一回的歪了歪頭,將頭對準江流蘇磕下去,“奴婢春桃,給流蘇娘賠罪!”

跟著席面上也有人動了動,有一就有二,陸續的四個丫鬟打著哆嗦走了過去。

“奴婢春秀,給流蘇娘賠罪!”

“奴婢秋棗,給流蘇娘賠罪!”

“奴婢攬霞,給流蘇娘賠罪!”

“奴婢平福,給流蘇娘賠罪!”

一通人不敢作假的均磕了個重重的響頭,那稍微膚色白一些的都起了紅腫血塊了,輕竹才微微頷首,扶著江流蘇走入新房了。

到了屋裡,輕竹幫江流蘇掀開一半的蓋頭撂頭上,讓她出來透透氣。現在常叔是內府的一把手,今兒成婚這種大日子指不定要應酬到多晚。

“剛剛真是為你攬仇恨了,不過那些丫頭不教訓一通真是無法無天了!整日拿我話當耳旁風。”輕竹氣呼呼地道。

江流蘇笑著搖頭,“主子這是哪的話?主子是為我出頭,怎麼會是攬仇恨,有和我要好的丫頭,也有不好的,不好的就得威懾,我也不喜跟她們交朋友。還有主子現在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氣勢了呢,誰都不敢拿您話當耳旁風的,是我太遭人恨,連累了主子。”

“就你嘴甜,幸好沒嫁出這個府。好了,你先躺一會吧,睡一覺也行,晚上…有得你累的呢。”輕竹調侃道,遂要起身離去。

“主子!……”江流蘇直接將蓋頭撂了下來,羞於見人。

輕竹出去後,江流蘇也聽話的睡了一覺,實在太難等了。

等江流蘇迷糊著睜開眼時,突然發現一胸膛濕漉漉衣衫半敞的男人胸膛立在床前!

嚇得她叫了聲,定睛一看,揉著被驚嚇到的胸口,“你,你怎麼在這……”

“啊?”季四常被問愣了,他不是新郎官嗎,不在這在哪?

“我,我方才才沐浴完才回來,身上沒酒味了……然後看見你在睡覺,我就想,要不要叫你起來,喝,喝合巹酒……”

江流蘇驀地俏臉一紅,點點頭,“去把酒拿過來吧。”

“哎。”

趁他轉過身的空檔江流蘇趕緊起身理了理衣裳和妝容。

待季四常過來坐下和她喝完合巹酒,江流蘇那顆不大真實的心才落下,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一種他就是我的男人的感覺。

兩人目光相對,後面的事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只是季四常在幫江流蘇一件件寬衣之際,不禁有些納悶,她難道對自己就沒渴望嗎?不該是快速脫去這些繁複然後行禮嗎?她卻,卻像個大姑娘似的慢條斯理,還得他這個急不可耐的來幫她。

他這麼想著,嘴上就吐露了出來,“流蘇,你是,是心甘情願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