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停止下哭泣的陶子衿,突然發覺自己也夠無理取鬧的,乖順的趴到阿火身上道:“哎,我這麼對你,你心裡是不是討厭我了?”

“…討厭說不上,就是心裡不舒服。”

“你!”陶子衿握了握拳,抑制自己的火暴脾氣,想了想,還是承認了他的話,“她做什麼咱們確實管不著…好嘛,以後不遷怒你就是了。”

阿火翻身將她壓下,定定的目光凝著她,“我不是不舒服你遷怒我,是覺得你沒必要為她生氣,我希望你開開心心的。”

陶子衿聽聞眼底柔軟一片,哪還有方才的銳氣淩人,昂起頭奉上朱唇,柔軟的唇瓣在阿火的下巴上印了一下,柔柔道:“夫君,你對我真好。”

阿火人如其名,一點就燃,一舉掀開衫子爪子伸向那早就迫不及待想揉弄的地方,“你這個讓我被你吸幹精血都願意的桃子精……”

青平趴在窗外偷樂,趕緊捂著耳朵逃跑了。找蕭祿哥倆打獵去!

話說江流蘇隔三差五的往季家跑,她真怕人說嫌話。可最近真是段非常時期,季南和季北都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了,她心神慌得總是缺這落那,還有棉衣棉鞋等趕制不快,只能每日回家去連夜做了又趕著送來,這才出入頻繁。

眼看今天江流蘇又來了,父子三人高興的迎上去,哦不,其中季四常的臉色不是很佳。

江流蘇已經習慣出入這了,也不跟他們客套,坐下後就朝季南季北招手,“又給你們哥倆做了一套過冬的衫子,來試試哪不合身,嬸子好回去改……是明天出發吧?那明天早上天不亮我就送來,來得及的。”

季南季北笑眯眯的走上前,季北道:“嬸子多心了,從小到大您給我們兄弟兩個做了那麼多衣服,真是件件都合身又合心吶。”

江流蘇邊幫季北穿上,聞言笑道:“這做生意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嘴皮子真溜,會哄嬸子開心。”

季南已經十四,是一個翩翩少年了,聞言卻還像一個小孩一樣爭鋒吃味道:“嬸子,那我呢?”

“小南可壯實了,能和你爹一樣領兵打仗,能保護嬸子呢。”江流蘇也笑著摸了摸季南的腦袋,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說到爹,季南和季北同時往那站在一旁的爹爹望去。他雙手縮在袖口裡,孤單的站在那兒秋風澀澀的滄桑感,像一個被大夥拋棄的老管家似的。

江流蘇見哥倆沉默,也尋著目光望去,不過只一眼,她就趕緊收回了眼神,繼續淡淡的幫十二歲的季北扣衣裳,還囑咐他該怎麼扣,有些鎖扣挺繁瑣的。

季南不忍,試探著問道:“嬸子,你給我們兄弟倆做的衣服夠多了…怎麼每回沒有爹爹的呢?”

季四常顯得更無地自容,甚至有些負氣的扯扯嘴角,嘟囔道:“沒有就沒有唄,問什麼。”

江流蘇內心赧然,面上鎮定道:“他這麼大個人了,拿著朝廷俸祿,何必勞累我給他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