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樣子知道兩人和好了,她們也不用刨根問底,盼著兩人好就行。

“哦,水先生,在老地方呢,沒收他錢。”蘇巧兒道。

輕竹便兀自的轉悠過去了,主要當然是問自己的這樁婚姻需要注意些什麼……她覺得水先生是個神奇的人物,大事小事兒,百分之八十還是算得挺準的。

水先生算了一通後,說了輕竹愛聽的話。輕竹沒管真假,反正聽了心裡一直樂呵呵的。

到第二天早上,蕭何來親自監工那些人的運輸工作,不過這只是順便的,最主要的當然還是來看她。

輕竹可忙得不得了,連廚房炒菜都她親自上陣了,上次去牙行挑的兩名小學徒也不可能這麼快掌廚。

今日生意很火爆的原因是,滿鎮又傳得風風雨雨,說她這雲竹酒樓原來和蕭家有關系!

這訊息如野火燎原之勢傳出去,可不得了了!

鎮上的商人圈幾乎都跑上這來吃飯了,活脫脫當這接頭的秘密基地似的……

好像在這多吃兩頓飯,就能和蕭家做上生意似的……

一直到下午了,人才少了一小半,輕竹得以喘口氣兒。

而蕭何早就回去了,他只是早晨來監工的。

輕竹坐下正喝口水的功夫,門口又吵嚷了起來,是蘇巧兒和一個男人。

輕竹皺眉起身走過去。

“怎麼回事兒?”她問蘇巧兒。

蘇巧兒嫌棄地瞥向門檻外站著的男人,“東家,這人就是個無賴,您別理他。前些天給他一兩個賒賬的包子,這家夥還當這是慈善鋪了,前些天的錢還沒還,今天又想來蹭吃的。”

哦,吃霸王餐啊,輕竹撇撇嘴,看向外邊那流裡流氣的人,“走吧!別讓我叫人來趕你。”

蘇巧兒說得是,她又不是做慈善的。

她要是慣著這些人,全城的乞丐都撲過來怎麼辦!

男人吞了吞嗓子,眼珠子望著裡面那些菜快瞪出來,“小姑娘,你別這樣。那屋裡有幾桌都是吃剩的,我只想吃那些,行不?錢過兩天肯定還你!”

吃剩的?輕竹皺了皺眉。

其實雲竹酒樓從沒吃剩下過一說。

因為在開酒樓第一天她發覺了這個糟蹋糧食的問題後,她就會讓人把一些幹的菜裝好,直接用大木箱悄悄拖去給城外一些殘疾的、老幼的,還有婦孺們。

下次再偷偷拿回木箱時,裡面連菜葉渣子都沒剩下……

這樣做,那些乞兒既不知道這些剩菜的出處,又能解決浪費的糧食。

而眼前這個人,好手好腳的,卻不好好努力工作,只想著每天賒賬,成何體統?

跟城外那些可憐人比起來,輕竹對眼前這個人精瘦的男人升不起半絲同情。

“沒有,走吧!那剩菜要當作飼料喂豬的,豬飼料也是要掏錢的!快走吧!”輕竹冷哼地挖苦了一下他。

好啊,把他比作豬都還不如?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就算再貪吃再饑餓也要把舌頭給打回去!

男人斜了輕竹一眼,嘀嘀咕咕,“小姑娘說話這樣惡毒,小心將來沒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