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沈剛烈頭痛欲裂,骨頭和肉像分了家,全身沒有一處不痛的,還感覺……涼涼的。

他一睜眼,被嚇呆了。

首先是一身被揍得青紫的傷痕,他,他的手還…被人擰脫臼了!

兩隻手都特怪異的反擰著,怎麼也回不到原位!

還有他這是睡在什麼鬼地方?竟然睡到了田坎裡?!

全身泡在泥水裡,還有螞蟥正緊緊巴在它命根子上!沈剛烈嚇得一蹦蹦起來,趕緊用半殘的手把褲子脫了,螞蟥咬得太緊,還扯傷了那裡!

真是不要再倒黴,沈剛烈等了好久,才等到那三小子出門,趕緊趁人不注意拿把草捂著一溜煙沖過去,進屋後隨意翻了根雲羽的褲子穿上。

雖然緊小了點,總虧是遮住了羞!

落日後雲輕竹他們回來時,面對的就是沈剛烈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他還沒問,雲輕竹就走上去,大驚小怪道:“天吶舅舅,昨天你沒回來休息我還以為你回家了,這是咋的了?咋整的?”

“你不知道?!”沈剛烈冷冷盯著她。

雲輕竹聳聳肩,“我怎麼會知道,昨天叫你去抓羊後就一直沒見著你。你去哪了?”

沈剛烈咳了一聲,“不說這個了。你們兩個小的隨我出來一下。”他指著雲羽和雲月。

“你留在這裡見一個人。”沈剛烈又補充道。

這矛頭明顯是對準雲輕竹來的,雲羽當即不肯出去。

沈剛烈直接一左一右的扛起他們出去,雲輕竹做著嘴型,“不用擔心我。”

反正他們的力氣拗不過沈剛烈,她倒想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麼鬼?

他們出去後,沈剛烈居然還反鎖了屋子!

雲輕竹趕緊鑽進床底,拿出一把磨得亮晃晃的鐮刀。自從知道自己力氣敵不過沈剛烈後,雲輕竹就隨時準備好了武器!

沈剛烈出去後也不避諱兩個孩子,直接走到某棵柳樹下,貌似在等什麼人。

等了一小會,雲羽見到那個人下意識就大喊,被沈剛烈捂住了嘴。

“嘿嘿嘿,”面對債主,沈剛烈完全換了副諂媚嘴臉,“那老張頭,上次她打了你實在不好意思。現在我又把那丫頭給鎖在了屋裡,您這就盡管去享用好了。”

老張頭摸了摸牙關,似乎有些猶豫,“老子不幹,老子就要你還錢!那丫頭身手太厲害了,我可不想把老命丟了!”

“還錢那是不可能的…一個丫頭有什麼厲害的?難道你老到,連一個丫頭都對付不了了?”沈剛烈朝老張頭擠眉弄眼道。

關於雄性威風被挑釁,任何一個男人都是無法忍受的,老張頭當場就被這話激到了,“怎麼可能!去就去!”

雲輕竹正在屋裡緊握著鐮刀,聽到門咯吱一響,頓時警覺的看向門外。

“嘿嘿,小美人……”老張頭從門縫裡鑽了進來,本來心裡有點害怕的,忽然感覺這丫頭貌似比以前胖點,面板也比以前好點,比那時更勾人了,頓覺這一趟來得值。

雲輕竹思緒微微一轉動,就知道了那沈剛烈打的什麼鬼主意!

她當即把背後的鐮刀亮了出來,臉上泛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原來是老張頭,有何貴幹?”

老張頭瞬間變了臉色,當場就跪了,雙膝跪地,“我錯了,我真不想來的!是沈剛烈那家夥非叫我來糟蹋你!我走,我這就走,你別動怒,千萬別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