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你為何而來(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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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聲音密密麻麻，交織在耳邊。
睫毛輕顫，如翕動的蝶翼，一點點掙扎著抬起……
他緩緩睜開眼，清澈雙眸血色黯淡，臉頰慘白不帶半分血色，整個人蒼白虛弱得像一隻千瘡百孔的布偶，被人扯碎了遺棄在角落裡。
“瀾、瀾月大人！您總算醒過來了！”
“瀾月大人！”
喜極而泣的聲音，密密麻麻響起。
周遭圍攏的惡魔衛兵看著他睜開了眼睛，一個個激動萬分，長舒了口氣。
他看著眼前圍攏的人，緩緩疲倦地眨了眨眼。
視野有些模糊……
看不清楚。
像是想起什麼，睫毛輕顫，他緩緩越過重重圍攏的人群，看向人群之外。
感受到一道虛弱的視線，
千翎愣了愣，呆呆仰起臉看向前方重重圍攏的人群。
視線觸及人群簇擁間那個熟悉的人，那雙安靜注視她的眼睛……
“小月……！”鼻子一酸，她喜極而泣，眼淚大滴大滴順著沾滿塵土渣滓的臉頰滾落。
人群相隔，他看著她，越過重重的人影，像凝視著另一個遙遠時空。
唇瓣輕啟，蒼白中染著血色。
四下躁動的人群忽然安靜了下來。
虛弱的聲音無比清晰。
“你就……這麼恨我？”
千翎愣住了，呆呆望著他，依舊有淚珠順著塵土斑駁的臉頰滑落。
不是，不是的……
心裡有一個聲音，沙啞著拼命否認，卻說不出來。
那時候，她眼看著小羽命垂一線，大腦變得一片空白，什麼都再顧不得，幾乎本能地衝上去護在他身前……
極度的震驚和恐懼，在一瞬間控制了她的大腦，以至於鬼使神差地伸出雙手想推開那迎面來的人影——
卻忘了自己手裡握著什麼，
忘了眼前的人是誰。
四下一片寂靜。
周遭黑壓壓的惡魔衛兵看著人群中心的黑髮少年，又看向那雙手反扣鉗制在地的慄發女孩，面面相覷，卻沒人再說話。
窒息的沉默。
他看著她，唇角忽然緩緩扯出一絲笑容，悽然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