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中埋到韓文姝的懷裡,“爹爹答應給我找後娘。”

“後娘?爹,這是怎麼回事?”韓文姝問道。

周濤嘆了口氣,將今天的事情說出來。

今天周老太太又帶著周雙梅跟週三菊過來,這次倒是不威逼了,反倒是打起感情牌來了。

周老太太哭的傷心,說是見不得兒子一個人孤零零的,家不成家的,又說以前是最疼這二兒子的,周雙梅跟週三菊也在旁邊幫腔,一個比一個哭得傷心。

可是周濤卻是半點波瀾都沒有,有的只是滿滿的疲憊不堪,周濤真不知道周老太太到底是為什麼想要急切讓他續弦,要說什麼母子親情,周濤真的不相信。

這麼些年,他跟徐麗娘兩個人在外周老太太也是不聞不問,若不是置辦了些田畝,買了鋪子之後,周老太太才說什麼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周濤這麼些年也不是個傻子,什麼是真是假他都清楚的很。

後來週三菊說漏了嘴,說了周家的田畝跟鋪子的事情,周濤才明白,她們原來打的不過是這主意。

周濤有些心寒的很,都什麼時候了,她這個老母親眼裡還是隻有這些啊。

韓文姝聽完了,也有些沉默,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周家老太太了,簡直就是鐵石心腸啊,怎麼連兒子都算計,不過她連孫子都算計,這周雙梅跟週三菊也是兩個禍害啊,真是禍害遺留千年。

“爹...”韓文姝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心灰意冷的周濤,妻子剛去,老母親就迫不及待的算計他的家産,周濤那麼敦厚的一個人,估計受到的打擊卻是很大。“您...寬寬心...”

“世態無常。”周濤擺擺手,“你們且寬心吧,我還要等著抱孫子,頤養天年呢,再說你們娘要是知道我這麼早下去,估計又回把我打上來的,罵我呢。”

晚上,周濤在這裡住了下來,之前周濤住過幾晚上,所以房間也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你又沒喝幾口。”韓文姝半抱著周文中,周文中就故意往韓文姝身上蹭,“一身的酒氣味,難聞死啦。”

“可是我又沒喝幾口。”周文中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沒有酒味啊。”

韓文姝道,“是你嘴巴裡的酒味,難聞死了。”

周文中偏偏還在韓文姝臉上親了幾口,咯咯咯笑了起來,“我待會兒去漱口,這樣子就能親你了對不對。”

“親你個大頭鬼。”韓文姝跺腳,嫌棄的抹了抹臉上還沾著酒味的口水,“不把酒味去幹淨了,別想上床。”

周文中咧嘴笑了起來,被韓文姝推去洗漱去了。

晚上,韓文姝在屋子裡數了數家當,這麼一數下來,還真是不少呢。

望著這些,韓文姝的心情就好很多,或許是以前摳著銀子的日子過多了,現在韓文姝京城拿數錢為樂。

前些日子在裁縫那做的衣服估計明日就能去拿了,現在手頭有錢,韓文姝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一個銀子掰成兩個花,一件衣服能穿一個月那般,再加上如今已經成家了,在醫館來來往往,不能穿的太寒酸了一些。

周文中披著個褂子就進來了,裡面什麼都沒穿,臉上還有些水珠在滴,“姝姝,好熱啊。”

“你快把裡衣穿上,不能因為熱就什麼都不穿。”韓文姝瞪了他一眼,縱使做了夫妻這麼長時間,看他這樣子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還有有些熱嘛。”周文中從櫃子裡找出一套幹淨的裡衣,脫了褂子,就開始往身上穿。

韓文姝將銅錢用紅繩子串成一串,放在陶罐之中,“過兩日等天氣涼了些,咱們就去鎮上一趟,買些東西。”

“哦....”周文中慢悠悠的穿好衣服,“那可要多買些好吃的了。”

“你衣服穿好了沒。”韓文姝將陶罐蓋子蓋上,“以後不準不穿衣服。”

“我有穿。”周文中弱弱的抗議道,“而且,姝姝都看過很多遍了。”

“.....”

“我也看過很多遍姝姝沒有穿衣服...啊...姝姝你打我。”周文中委屈的捂著頭,“我,我真的看過。”

“閉嘴吧你。”韓文姝將陶罐放在衣櫃底下的暗格裡,“你要是再敢亂說,晚上就睡地上去吧。”

周文中扁嘴,“我沒有說錯嘛,好嘛,我不說了,我要睡床上。”

周濤這兩日都在醫館裡面,時而幫幫忙,時而泡泡茶,倒是愜意的很。

周旭中隨著周湖一起出海,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張五鳳剛從孃家回來,手裡還拿著幾大包補藥,這幾日讓陶氏找了專門看這方面的大夫,給她調理的藥。

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再生孩子,讓她心情好了些許,不似之前戾氣重,陰森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