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韓文姝牽著馬,身上的灰塵還未幹淨,袖口的大洞看著礙眼,要是這麼回去,娘肯定又要擔心了。

“鐘大人。”

韓文姝抬頭一看,眼前是張四鳳,正笑著看她,“掌櫃的。”

“鐘大人剛剛義舉讓民婦佩服,大人這破洞怕也是不好前去大理寺,不如前來遇香坊小坐片刻,遇香坊中有繡娘,不出片刻,便能將大人衣服複原。”張四鳳溫聲道。

“那,那就麻煩掌櫃的了。”韓文姝點頭,跟隨者張四鳳進了遇香坊,馬匹被小廝牽走。

韓文姝隨著張四鳳進了一個雅間,韓文姝將外袍脫給張四鳳,“有勞。”

“大人在我們遇香坊也是貴客了,以後還要託您照顧我們的生意呢。”張五鳳捧著韓文姝的外袍,親自送了出去。

韓文姝倒了杯香茶,坐在雅間之中等待。

半響,門被推開,韓文姝以為是張四鳳,沒想到來了另外一個女子。

那女子眉眼之中有些滄桑,不過保養的很好,笑容之中有一種精明能幹之感。

“大人,我是吳群英,是這家店的大掌櫃。”吳群英將託盤之中的點心一一擺放,“不知道大人可還記得我。”

韓文姝有些奇怪,難不成以前與她接觸過,想了想,還是搖頭,“不曾記得。”

“也是,那麼長時間過去了,不知道大人可有時間,聽我說個小故事。”

“請說。”

吳群英將自己以前的事情說了出來,“沒想到最後是一個小姑娘點醒了我,我之後想清楚了,就去了別的地方,開了遇香坊,一直到今天。”

韓文姝聽完有些佩服,一個女人走到如今真是了不起,“掌櫃的真是厲害,讓在下佩服不已。”

“不過那時候要不是那個小姑娘,我恐怕早就一根白綾吊死在橫梁了。”

“可是,這其中也有你自己的努力。”韓文姝道,“若不是你自己,也不可能有今日。”

“你說的是,可是我還是很感謝那個小姑娘,不過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回去過,沒想到會在京城遇見她。”

韓文姝見吳群英望著自己,韓文姝隱隱猜測,“不會是...”

“正是。”吳群英說了時間和地點,與韓文姝倒也是符合的上。

韓文姝有些不好意思,“不瞞掌櫃的,其實我失憶,有些記得不太清楚。”

“怎麼會失憶了,身體可有事。”

“沒事,可是就是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

“身體沒問題就好。”吳群英道,“但是我記得你就夠了,我一直都想感謝你,可是沒有機會。”

韓文姝搖頭,“掌櫃的不必如此,其實與我並沒有什麼關系,都是你自己才會有今天。”

“對你來說可能沒什麼,但是卻是當時支離破碎的我的精神支柱。”吳群英道,“你就別推辭了,如今我有兩家遇香坊,我可以將遇香坊的盈利一半都贈給你。”

韓文姝急忙擺手,“不,不行,我不同意,這份禮我不能受。”

“這...”

韓文姝笑道,“你的想法我很清楚,但是遇香坊是你一手打拼的,若是這樣,我豈不是反倒成了個小人了,倒不如以後我買東西,您給打個折什麼的。”

吳群英見韓文姝這麼執著,反倒是不知怎麼開口了,“一定,這是自然的,大人...”

“掌櫃的喊我文姝吧,我們還是同個村裡出來的呢。”

吳群英倒也沒有推辭了,推辭來推辭去,反而顯得虛偽了,“文姝,我比你年長,不介意就叫我一聲群英姐吧。”

“群英姐。”

吳群英笑道,“以後你來,就是咱們遇香坊的座上賓。”

“我可喜歡遇香坊的東西了。”

吳群英跟韓文姝聊了一會兒,張四鳳就拿著韓文姝的外袍進來了,“已經縫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