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大嫂。”韓文姝靠在鐘夫人身上,“我也捨不得娘呢。”

周文中不知道跟鐘一華,鐘玉行和鐘玉明說了什麼,這三個人出來臉色一致的不大好,反倒是周文中一臉輕松。

“姝姝。”周文中執起韓文姝的手,鐘玉明假裝咳嗽了兩聲,周文中偏偏裝作聽不見。

中午,鐘夫人又留周文中吃午飯,下午,又叫來戲班子一家人在園中看戲。

周文中舌燦蓮花,把鐘夫人哄得喜笑顏開,連帶著範曼春也是笑容滿面。

鐘夫人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對周文中贊不絕口,直接喊文中喊得順口。

這讓鐘玉明冷哼了好幾聲,歪頭對韓文姝道,“你可得注意點,別被他騙了,看他的樣子老實的很,其實啊...”

韓文姝不由得失笑,“二哥...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醋。”

“你這丫頭,我這不是擔心你麼。”

“行行行,多謝二哥關心。”

晚上,鐘夫人又要留周文中吃晚膳,可是鐘玉行以時候已晚,怕天黑路滑這種拐彎抹角的藉口,送周文中回家。

韓文姝送他到門口,周文中依依不捨,“姝姝,我在家等你回去。”

“嗯。”韓文姝輕笑,“不過你得等一段時間了。”

“多長時間我都等,但是...別讓我等得太久,家裡太冷清了。”

韓文姝剛想張口,鐘玉明的聲音突然出現,“哎呦,周大人還沒走呢,莫不是不認得回周府的路了,我不介意送周大人一程。”

“不必,多謝二哥的好意了。”

“你喊誰二哥呢?”鐘玉明臉一黑。

周文中也不介意,直接翻身上馬,“姝姝,我走了,二哥,來日再見。”

鐘玉明咬牙看周文中離開的方向,“都說刑部尚書冷麵冷情,我看是厚顏無恥之人。”

“哈哈哈。”韓文姝忍不住笑出來聲音,“沒想到二哥也有說不過人家的一天,在這裡氣急敗壞。”

“我這還不是顧著你的面子麼。”鐘玉明道,“現在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

“好好好,我給二哥道歉了,希望二哥下次能贏。”

“你這丫頭。”

“大哥。”周文中將一疊子紙放在周旭中跟前,“您看看這些。”

周旭中正疑惑,翻看了周文中給他的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周旭中憤怒,“這個賤人,賤人,我竟然跟如此毒婦住在同一屋簷之下,我要殺了她。”

上面正寫著張五鳳所做的事情,與其母陶氏謀害徐麗娘,之後又謀害韓文姝,寫的是一清二楚。

周旭中止不住怒火,直接拔起劍,往前屋趕去,定要將張五鳳碎屍萬段。

張五鳳還在責罵一個丫鬟,那丫鬟顫顫巍巍的樣子,看的張五鳳心裡暗爽,她一個村婦如今住上這個大宅子,使上丫鬟,周圍結識的都是貴婦人,讓張五鳳心裡優越非常。

門一腳被踹開,張五鳳剛想張口斥罵,卻見周旭中手裡提著劍,面如黑鐵,兇神惡煞,使得張五鳳心驚非常,“旭中,這,這是怎麼了,咱們有話好好說。”

“你這個賤婦。”周旭中一劍劈上去,張五鳳堪堪躲過,頭上的發絲被削斷,散落開來。

張五鳳大叫,“殺人啦,殺人啦。”

張五鳳慌裡慌張的跑出去,正好看見周文中,“文中,你大哥瘋了,她要殺我。”

眼見張五鳳跑過來,周文中一腳將人踹在地上,踹得張五鳳在地上爬不起來。

周文中對其恨之入骨,跟周旭中一樣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可是此事並沒有這麼簡單,還有許多事情都還未解開,都要張五鳳自己說出來。

張五鳳頭發散亂,渾身狼狽,丫鬟都抱在一團,也沒有人去扶她。

周旭中拿劍就要劈他,被周文中制止,“大哥,還有許多事情並未明瞭。”

“這個賤人,賤人。”周旭中已經被怒火沖的快失去理智,若不是周文中提醒他,早就一劍劈了張五鳳。

張五鳳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旭中,我到底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是不是哪個狐貍精在你跟前挑唆來著。”

周旭中一巴掌打在張五鳳臉上,“你害了我的母親,又害了弟妹,這兩件事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