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玉明討饒,“我知道錯了,娘,我下次不會去了,我不是逮我的八哥去了。”

韓文姝喝了一口雞湯,“希望在我明天回來之前,我的藥圃能夠幹幹淨淨的,否則,我就要用暴力了。”

“娘,你看看她哪還有個女兒家的模樣。”鐘玉明指著韓文姝道,“娘,你可得管管。”

“我管你還差不多。”鐘夫人道,“你妹妹多寶貝這些草藥你不知道。”

“是是是,我錯了,您們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吧。”鐘玉明道。

“小妹回來了。”範曼春款步而來,聲音溫聲細語,是標準的大家閨秀,讓人心生好感,給鐘夫人跟鐘玉明行了禮,“剛做了你愛吃的牛乳酥,給你送過來呢。”

“謝謝大嫂。”韓文姝笑道,“讓你費心了。”

“無妨,都是自家人。”範曼春搖頭,“小妹在大理寺可辛苦。”

“還好,我挺喜歡這份差事的。”韓文姝拿了一塊牛乳酥遞給鐘夫人,“娘,您先吃。”

“好。”鐘夫人笑笑,接過牛乳酥,“曼春啊,玉行是不是又出去了,瑾兒睡下了嗎。”

“是啊,玉行出去了,現在朝中局勢緊張....”範曼春話沒有說完,鐘夫人也懂得她的意思,“瑾兒早就睡下來了,這幾日這個孩子讀書讀累了。”

“都是玉行抓的瑾兒這麼緊。”鐘夫人道,“時候不早,你整日這麼辛苦,也該好好休息休息,哪日讓玉行帶你出去散散心。”

“謝謝娘關心。”範曼春笑道。

鐘玉明看時候不早,就先離開了。

韓文姝,鐘夫人跟範曼春三個女人閑聊了一會兒,嘮了會兒家常。

“聽說刑部尚書要動了?”鐘夫人問道,“趙大人與我們家老爺也是舊相識,聽說這次上任的是個年輕人,這年紀輕輕竟然就做了刑部尚書,想來也是個不差的。”

範曼春孃家在朝中也是有一些勢力的,能得到的訊息也不少,這些都化作為鐘玉行的助力,“他幾年前是狀元郎呢,誰能想到這狀元郎是個從小山村走出來的,一下子平步青雲,現在做到了刑部尚書呢。”

“現在皇上根基頗淺,肯定需要一些自己的人。”鐘夫人跟範曼春說話也不避諱,“不知道新上任的狀元郎會是何樣。”

“聽家父說,想當年,先皇想將公主嫁與狀元郎,可是狀元郎以新喪推拒了,至今未娶,這狀元郎豐神俊朗,顧盼神飛,引得多少女子動心,而後又為他痴情感到可惜而感動呢。”範曼春突然捂著嘴笑,道,“那時候我家小妹還想過狀元郎呢...現在每每說起來,都還羞紅了臉。”

“哪個年輕姑娘沒有這時候。”鐘夫人道。

韓文姝聽著她們說話,手裡不斷的拿著牛乳酥往嘴裡塞,“都這麼多年了,說不定已經發福長成個邋裡邋遢的大叔了。”

範曼春噗嗤一聲笑出來,“那可就碎了多少女子的心了。”

鐘夫人看著韓文姝,突然看著看著擔憂起來,韓文姝道,“娘,怎麼了。”

“我還不是擔心你,你總不可能一個人一直這麼單著。”鐘夫人道,“這以後...”

“我們家小妹這麼好看,到時候一定媒婆都把門檻踏破了。”範曼春打趣道。

“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不想這些了。”韓文姝知道自己心裡其實裝著一個人,但是這個人雖然時常出現在她的夢裡,可是就是看不清人影,非常著急。

“什麼不想啊,哪兒年紀就大了。”鐘夫人滿臉的不贊同,“到時候娘跟大嫂幫你相看,知道你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