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姝也沒指望他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又拿了一張紙給周文中讓他再剪一次。

可是周文中無論怎麼剪,都再也剪不出來剛剛那隻兔子。

韓文姝有些失望,或許剛剛那隻兔子剪紙是周文中在哪裡學過,只是忘記了而已。

等窗花做好,韓文姝就將窗花貼在門窗上,頓時間就喜慶了不少。

韓文姝又給周文中包了一些窗花,讓他帶回去貼在門窗上。

周文中得了一包窗花,興高采烈的回家去了,一回家就喊徐麗娘。

“娘,娘,窗花。”周文中獻寶似的把窗花拿給徐麗娘看。

徐麗娘一看兒子這麼高興,肯定是剛從韓文姝家裡回來,“好好好,看窗花,娘把窗花貼到窗子上好不好。”

“好。”

“麗娘。”周濤是個莊稼漢,黝黑的面板,身材不高,微胖,不高看起來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文中從外面回來啦。”

“爹。”周文中晃了晃手上的窗花,“爹,窗花,窗花。”

周濤點點頭,“嗯,窗花,你慢慢玩。”

周文中自顧自的拿著手上的窗花傻樂,徐麗娘拿了漿糊過來,“濤哥,有什麼事嗎。”

“跟你說說進城的事兒,咱們進屋說吧。”

“好。”徐麗娘放下手裡的漿糊,對周文中道,“兒子,你在這裡等著娘,娘待會跟你貼。”

周文中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就看著手上的窗花發笑。

徐麗娘進了屋裡,跟周濤說話,等說完話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徐麗娘還在想著自家傻兒子會不會還傻傻的站在那裡,結果周文中已經不在了,卻看見門窗上一排的窗花,連窗戶中間的縫,都貼上了窗花,估計是周文中自己貼的。

徐麗娘哭笑不得,正要揭下來重貼,周文中卻飛快的跑過來,抱住窗戶,“不許撕。”

“娘不撕,娘只是移個位置,要不然打不開窗戶了。”徐麗娘溫聲解釋道。

周文中還是搖搖頭,不願意徐麗娘把窗花揭開。

最後徐麗娘費了一番口舌,周文中才動搖了,道,“那,那娘,小心一點。”

“好好好,小心。”徐麗娘在一邊揭,周文中就眼也不眨的望著徐麗娘,生怕窗花被弄破了。

等到窗花重新貼了一個位置,娘兩個才齊刷刷的鬆了口氣。

周旭中從屋子裡出來,“娘,我餓了,什麼時候吃晚飯啊。”

“馬上就吃了。”徐麗娘道,“我現在就做了,你看看你弟弟剪得窗花。”

“文中剪得嗎,他還會剪窗花嗎。”周旭中看了一眼,“還不錯,是娘教弟弟剪得嗎?”

“不是,是文姝教文中剪得。”

周旭中想起來那個兇悍的小丫頭,“哦,她跟弟弟玩的還挺好的,我聽說她挺兇的,弟弟不會受她欺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