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即便回來了,即便顧漪凝對她說了很多,但是她的擔心卻是一丁點都沒少的。

然而樊勝奇卻是再清楚不過,顧漪凝到底答應了答路什麼,五指不自覺的捏緊,樊勝奇對副將吩咐道:“還有多少人,給本王列隊進貢,哪怕是用嘴撕,也要把對方給我活捉回來。”

副將聽了那差點沒嚇得坐地上,他驚呆了的望著好像瘋了的樊勝奇,顫巍巍的聲音回答道:“王爺,咱們這會兒可就只剩下五千殘兵敗將,援兵要到明天早晨才能到。現在打不得啊!”

如今天黑,答路還看不清楚,他們這邊到底什麼情況。

如果明天天亮援兵還不到,答路絕對會趁機而上,到時候他們也是必死無疑了!

可是好歹想辦法熬到明天早晨,他們還有一線生機,背後的城池和百姓,還有一線生機,如果現在貿然進攻進去,不僅他們必定全軍覆沒,身後的百姓也要遭受家破人亡的命運。

副將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兜頭而下,樊勝奇緊緊握住的拳頭,就好像要把自己捏碎一般。

然而如剛才那般任性的話,他卻是再也說不出口。

樊勝奇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做為將軍可以讓士兵以死相拼,但是身後的百姓呢?

他身為將軍,有自己的責任。

所以哪怕再恨再不忍,他也必須接受這個自己釀下的苦果,任由他最愛的人被自己舍棄。

這種錐心刺骨的疼痛,比丟了七座城池,還讓他覺得無法承受,無法呼吸。

然而,他必須挺住,保持一個將軍需要的理智。

顧漪凝跟著答路回到營房,便直接面對虎背熊腰的答路,以及那再也毫不掩飾,色迷迷的目光。

但是明知道自己羊入虎口,顧漪凝卻是特別的鎮定,因為這種情況,上輩子她遇到過太多,以至於就連最起碼尊重的緊張,她都沒有給答路一分。

答路是越看她這樣就越不安,欺男霸女的事兒,他可沒少做,所以什麼是正常被威脅的女人會做的選擇,他比誰都清楚。

總結起來,這類被強迫的女性反應,無非也就是幾種。

第一種,尋死覓活型,那就是一定要用死來證明,你得到的也只是個屍體。

第二種,曲意迎合型,這種就比第一種聰明,是想要假裝自己願意,然後找個機會打敗自己,從而得到自由,不過這種也屬於想瞎了心的,畢竟這裡是依蘭國的人,哪怕這女人再厲害,想要打敗自己,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何況掏出依蘭國的軍營?簡直就是做夢。

還有第三種,那就是很聰明的型別,既然知道跑不掉,不如就一心討好自己,或許還有個出路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