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杜氏之前教她的辭,眼看著沒有用,反而將肖毅推的越來越遠,顧青丹決定徹底的放棄。

反正她和顧漪凝不上有什麼仇怨,沒有必要為了杜氏的一片私心而毀了自己的未來!

杜氏聞言心底怒火中燒,只是如今顧青丹的自以為是已經公諸於天下,她就是想繼續要挾顧青丹也是不可能了!

咬了咬牙,杜氏繼續往死裡咬顧漪凝道:“爺爺奶奶,姑都已經以死相逼了,可見這件事對她的影響。你們就這樣一個女兒,難不成就看她隨便被人陷害嗎?肖公雖然也是受到連累,可到底已經跟姑有了事實。不如我們就懲治兇手,之後成全姑吧!”

劉氏一聽顧青丹往出咬自己的兒,那也是心急如焚,聞言立刻附和:“就是啊!爹,娘,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些年你們難道還不瞭解嗎?她就不是個隨便的人!如今出了這種事,一定要給姑一個公道,否則還讓她有什麼臉活?”

“公道?自己不想嫁給又窮又老的人,就想辦法勾搭城裡有錢的白臉,如今被人發現想逼婚,還好意思去無賴別人?顧青丹啊顧青丹,你可真讓我大開眼界了!”顧漪凝忍不住出口諷刺,反正事到如今誰都沒有證據,不白不啊!

顧青丹被她羞辱的滿臉青紅皂白的變化,咬著唇角就是使勁都不知道怎麼去反駁。

反倒是顧老太太終於聽不下去了,突然一聲怒吼道:“顧漪凝!你個賤蹄,你就是見不得我們老宅的人把日過好,天天來這裡興風作浪。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給我閨女報仇!”

完就直接沖上來,拿著那胖乎乎猶如熊掌的手,就使勁打向顧漪凝。

所有人都以為,在顧家老宅裡,無論是什麼原因,顧漪凝都不可能反抗的。

然而,她們都想錯了!

顧漪凝抬手接住顧老太太的熊掌,雙眸冷森森的瞪著她,哼道:“我若有錯,被你打死也甘願。可這一巴掌下去,倒是把你姑娘做的醃瓚事推幹淨了,你可想過以後我要背負什麼?既然你身為長輩如此偏心,那也就不能怪我不孝了!”

完使勁一推顧老太太的胳膊,顧老太太就猶如被踢出去的皮球,幾個趔趄向後退,最後噗通一聲坐在冰涼的地上。

“哎呦呦!老頭,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個死丫頭,不僅大逆不道害了自己的姑姑,居然還敢動手打我這個奶奶。這天理何在?家規何在啊?”顧老太太一見自己打不過,那是立刻雙手拍擊雙腿,撒潑的在地上哀嚎起來,場面要多潑婦就有多潑婦。

顧老爺臉上也掛不住,直接朝外面喊:“你們這些男丁都在外面看什麼熱鬧?有人造反了!你們還不趕緊進來幫忙?”

而後顧滿江和顧滿河,以及二房的顧滿金和顧滿石,還有四房的顧滿巖都進來了!外加顧青淵和顧青鳴,以及很少開口話,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四叔顧青書都一擁而進。

這狹的屋突然闖進來這麼多人,哪裡可能打的起來?簡直就是伸胳膊都困難,幾乎是將顧漪凝給團團圍住就算了。

顧漪凝看著他們一個個聽話的猶如,被人攝了魂魄的木偶一般,就要動手打人,那是毫不客氣的先下手為強,從最近的顧青淵開始收拾起。

一瞬間屋裡就是各種痛苦的悶哼聲,再看顧家的男丁,那幾乎就像是被人整齊的疊起來一般,全部都齊刷刷的趴在地上,壓得最下面的顧青淵幾乎連喘氣都費勁,更別喊叫了。

“你、你、你……顧漪凝,你反了天了!”顧老爺驚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怪叫了一聲。

顧漪凝收拾完最後一個顧滿巖,把他扔到最上面,之後冷笑著回答:“你又不是什麼天,我何必費盡心思去反你?既然今天大家撕破了臉,那你們就都給本姑娘記住。本姑娘早都不是那個,隨便你們欺淩的弱女!今天我做這個人塔給你們看,就是想告訴你們,以後少把那些惡心扒拉的事兒往我身上推!我若是想對付你們,有無數的辦法,告辭!”

完顧漪凝轉身就走,根本無視後面那些人的叫罵聲。

為啥這次這麼利落?

那是因為顧漪凝堅信,顧老爺和顧老太太,根本就不可能讓顧青丹的事兒外傳,既然不能驚動吳村長,她又何必與這些人白費口舌?

誰成想她這才怒氣沖沖的從老宅出來,迎面就差點撞到一個人的懷裡。

那人扶住顧漪凝的肩膀,壓抑著驚喜的語調,慢悠悠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顧漪凝抬眼看了一下樊君昊優雅俊美的臉龐,而後一聳肩膀抖落他的手,無奈道:“還不是因為瘋狗太多,無緣無故也會被咬?”

樊君昊不是很明白她這番話的意思,可是一看她滿臉怒容,再聯系起上回顧家大房和二房開掐的事兒,便忍不住笑了:“真不知道你這人到底是屬什麼的!怎麼就這麼容易陷入是非之中呢?”

“這和屬什麼有什麼關系?這是不會投胎,所以才會攤上這麼一戶沒品的人家!人人都會巧算計,只當我是白痴嗎?荒唐!”顧漪凝完使勁朝老宅門口催了一口,真是恨不得直接拿個炸藥包,把這裡給炸了了事。

樊君昊見狀又用那招牌的慢悠悠優雅的笑容看著她,順帶安撫她的炸毛道:“生命在於鬧騰嘛!要不你天天窩在家裡做什麼燈籠,早晚會把身體累壞的。”

“哼!現在不被累死,也要被氣死了!”顧漪凝撇撇嘴角,哪裡聽不出他的諷刺?

樊君昊見她還是不消氣,笑呵呵的伸手在藥箱裡來回翻找東西,之後終於找出一個素色的荷包,放到她的鼻端,笑吟吟的解釋道:“火大了傷肝!所以這荷包送給你,沒事兒多聞聞,對你身體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