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荷崇拜愛慕的眼神幾乎快要將顏封給淹沒,聞言使勁點點頭,捂著鼻帶著濃重鼻音肯定道:“是啊!是啊!咱們沒有錯過去的道理,別的忙幫不上,送禮和捧人場是一定要做的。”

顏封瞥了一眼完全誤解他意思的欒荷,轉頭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這世上可以做賀禮的東西很多啊!不過我覺得送給新郎最好的賀禮,無非就是一個最健康美麗的新娘。所以你拿著這些錢去找一些樊大夫,讓他去給顧漪凝瞧一瞧,沒病最好,若是身體哪裡不舒服,盡早看好了。”

欒荷一聽是這樣簡單的任務,心底是很奇怪的,不過因為現在的她愛著顏封,所以哪怕顏封現在放個屁,她也會覺得這是香的,是對的!

看了看顏封塞進她手裡的銀,欒荷立刻應聲道:“好好好!我這就去辦,這就去辦。你在家等我的好訊息吧!”

顏封並沒有應聲,只是看著欒荷轉身歡快迅速的跑走了,而他卻是轉身去了安家。

早就聽聞自己親娘主意的安景曜,最近幾天都把心提到了嗓眼,他就不相信自己那麼努力,幾乎都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了顧漪凝還不成功之後,自己親孃的幾句話就能讓顧漪凝老實就範?

所以就在今天早晨福嬸和莊亦柔商量完先後離開,安景曜是一丁點繼續工作的心思都沒有了。

整整一上午過去,他就拿著毛筆發呆,就連俊顏被綠色的墨汁畫上,他自己都完全沒感覺。

顏封進門的時候,就是看到他傻愣愣的一幕,瞬間更加氣不打一出來,不冷不熱的嘲諷道:“你這毛筆還是拿低了,應該高一點。”

安景曜這才猛然回頭,發現是顏封進來也沒當回事,繼續癱軟回椅裡握著,隨手將毛筆丟在墨盒裡,反問:“我都還沒畫呢!什麼拿高拿低的?”

顏封也不客氣的回答:“我的不是筆,而是你畫在臉上的東西,應該再往上一點。”

安景曜和顏封是什麼關系?那可是從穿一個褲長大的朋友,彼此肚裡那點東西還能不明白?

所以立刻就反擊,拿起桌上綠色的墨盒就要往他腦袋上倒,順帶罵道:“你才應該弄個綠頭發呢!沒事喜歡欒荷那種敗類,早就應該在你腦袋上塗顏料了!”

顏封輕松躲過安景曜的攻擊,當然不止是安景曜捨不得顏料手下留情,更是因為顏封了解他的套路,所以他才能全身而退。

“你少馬後炮,現在數落我和欒荷的事。你自己的事情弄清楚了嗎?等你弄清楚了,你再笑話我也不遲!”顏封身一歪坐到他之前坐的椅上,之後雙臂環胸認真的望著他,很明顯的意有所指啊!

安景曜到現在還不知道莊亦柔那邊已經搞定,只當顏封是問這件事,所以深深的一嘆:“我要是搞定了,還在這裡鬱悶的坐著啊?我娘倒是拍著胸脯和我保證,一定能讓漪凝同意嫁給我。可是我懷疑的很啊!憑我安爺的魅力都搞不定的人,我娘一個稀裡糊塗的婦人,能整明白嗎?”

顏封這才知曉安景曜還不知道顧漪凝已經答應,心底的計劃突變,他又對安景曜道:“來你也是笨啊!你搞不定,你娘搞不定,那不代表你們倆都搞不定啊!所以不如你趁熱打鐵,現在也去那邊試試,或許顧漪凝一感動你們的堅持,立刻就答應了也不定。”

“去!別瞎鬧,你以為這是打架啊?人多一定能勝?”安景曜橫白他一眼,轉身拿起桌上看到一半的書,就繼續美滋滋的讀起來。

最近一個多月,他一直都在努力認字,如今終於到了可以讀書的階段,突然發現自己過去十八年過的到底有多混!這世上原本還有這麼有意思的東西,難怪那麼多人都喜歡讀書!

“你在看什麼啊?泡妞寶典?”顏封認識他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見過安景曜碰和書本有關系的任何東西。

如今進門就看見他想寫字,現在又想要讀書,這是太陽要打西邊出來,天上要下紅雨了嗎?

“跟你這種人就是不到一起去!爺是什麼人?現在爺可以認一千多個字,那也是文化人!哪裡和你這樣大字不識一個的大老粗一樣,整天就想著女人和娃?告訴你,爺看得是兵法!兵法你懂嗎?就是帶兵打仗一定要會的那個!”安景曜越越開心,甚至還拿著書在顏封的面前晃了晃,一副使勁顯擺的模樣,也只能對這個發得瑟一下。

顏封聞言撇撇嘴,十足的不信:“就你?還看兵法?我看把你丟在外面凍冰棒才最合適!你看你那得瑟樣兒,還認識一千字?吹牛去吧你!”

見他不相信自己,安景曜也懶得再廢話,被他吵得看不下去,幹脆將書又放回到桌面上,那輕拿輕放的姿勢,還真讓顏封開了眼。

“行了!別廢話了,你到底來幹什麼的?好多日都沒看見你了,你跑哪兒去野了?”

“什麼叫做沒看見我?分明是你見色忘義躲著我!我天天上你家來找你,莊姨都你已經出去了。不是去顧漪凝家,就是在去顧漪凝家的路上!你安爺還能記得找我?”顏封酸溜溜的語氣甚至還帶了一絲醋意,絕對有一種最喜歡的玩具,被人硬生生搶走的不爽。

或許這也是另一條,他不喜歡顧漪凝的原因。

“我這不是忙嗎?漪凝的病剛治好,我就去找你了。結果你爹你好幾天都沒回家,最近你到底都在哪裡啊?”安景曜聞言很是抱歉,實在話,他最近真是圍著顧漪凝轉的太久,時時刻刻滿腦裝的都是顧漪凝,幾乎都快把顏封給忘光了。

他見色忘義也沒錯,誰讓顏封和他的兄弟情已經穩定,而顧漪凝仍舊沒答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