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碎步一點點走過去,結果距離顧滿江還有兩步遠的時候,就被他直接拉過去坐在懷裡,而後一個濃烈的吻就傾瀉而下,無論她怎麼抗拒,滿肚準備好的詞兒都沒用上。

最後朱清香也只能由著他,折騰完了之後喘氣的工夫,才對他勸道:“相公,屋裡好悶,我想出去走走。”

顧滿江有些精疲力盡,這會兒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卻還是勉強應話道:“悶什麼悶啊?天天還不都這樣?你以為是夏天下雨,屋裡呆不住啊?還是……其實你還想要?那你等我一會兒,保管一會兒就讓你再滿意一次。”

朱清香被他這不要臉的話鬧得都快羞炸了,頓了好一會兒,又拉了拉他不許睡道:“我是真的不舒服,我們出去走走吧!不遠走!就一會兒。”

顧滿江被她鬧得無法入睡,心底多少是有些氣的,不過一睜開眼睛看到她那張被滋潤過後,紅紅可愛的臉,就瞬間什麼都忘了。

只好磨磨蹭蹭的和朱清香起身,最後真的出屋去溜達。

而獨守空閨的杜氏和王氏,早都聽到她們那屋嘿嘿呀呀,正氣得聲罵朱清香是不要臉的狐貍精的時候,卻見她們倆居然從屋裡出來,二人都琢磨這事不太對,就都偷偷穿衣服跟了出去,甚至杜氏和王氏破天荒的站成一隊,誰也沒聲張皆是悄悄的跟去。

然後她們倆就眼睜睜的看著,朱清香挽著顧滿江的手臂,倆人一路打情罵俏追追鬧鬧,居然出了村東就不再發出聲音,暗暗躲在一旁的樹下又親了起來。

杜氏和王氏對視一眼,都是顧滿江的媳婦,誰不明白顧滿江是個什麼德行?倆人正用眼睛一起罵朱清香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就從路邊上居然又過去個黑影,而且鬼鬼祟祟四處張望的模樣,很明顯就是要做壞事的。

正在她們倆奇怪,這個黑影如此熟悉的時候,一個更加熟悉的人影也跟著出現了!

兩個黑影碰到一起,交頭接耳了半天,之後齊刷刷的點頭就都朝著一個方向而去,而那個地方自然就是顧漪凝家!

“婆婆怎麼會和朱老六大半夜的在一起?”王氏帶著一絲驚訝和看好戲的語氣問杜氏。顧漪凝聞言卻是根本不理會他,挑起嬌娥燈仔細的看,就好像剛才的他突然失聲一樣,總之她就是沒聽到。

欣賞好一會兒他的好手藝,她才緩慢的道出自己的計劃:“你不眠不休兩天兩夜才做出這一個嬌娥燈,換算下來如果只是白天做活的話,也就是四天一個,那麼一個月就只能做出七個半,就算一個賣二十兩,一個月也才不過一百多兩。不合適!而且總是這樣工作,你的眼睛也會累壞。所以我想著,咱倆不如攢幾百兩銀,然後再做其他的事。”

她不還好,一他就覺得眼睛又脹又痛,伸手又揉了揉,連連點頭:“就算累死我,也不是你能二十兩賣出去的理由啊!”

顧漪凝橫了他一眼:“怎麼就不是呢?物以稀為貴,更何況你的畫工如此好?放心啦!你只管做,賣東西的事交給我。夏天之前,我們會有辦法換上一個更賺大錢的生意。”

安景曜見她如此堅決,只能勸自己相信她,肩膀湊過去捱上她的肩膀,他笑吟吟的追問:“那然後呢?我們倆都掙了大錢,那是不是應該計劃一下未來啊?光賺不花,留著白瞎呀!”

“從什麼時候起,我的未來需要和你計劃了?”顧漪凝滿臉的清冷,一雙比星星還要耀眼的眸裡,閃動著絲絲不悅的流光。

安景曜卻根本不在乎她的拒人千裡之外,得意道:“這還不是剛才你的?既然你個女孩都想著計劃未來,那我身為男漢自然不能落後啊!不過一想到你這麼能幹,又這麼有計劃。所以我就不由得先徵求你的意見嘍!”

這麼來還是她的錯了?

安景曜卻是得寸進尺的攬住她的肩膀,將整顆腦袋都放到她的肩膀上,一邊充滿幻想一邊繼續喃喃道:“等賺了錢,我們就蓋一個大房,生好多好多個孩,然後男孩就……啊!”

他的聲音是消失在顧漪凝的肘擊之下,而後捂著疼痛的腰際,淚眼朦朧的看到顧漪凝轉身離開。

蓋房?生孩?

想得美!哼!

是夜。

顧滿江才在自己奢侈的書房裡讀了幾頁書,就經不住想起朱清香的軟玉溫香,煩躁的又翻了幾頁,仍舊還是看不下去。

最後幹脆直接撇了書本,開門就去了朱清香的房間裡。

早都吃過晚飯,按理來這會兒朱清香應該早都洗簌幹淨,換好柔軟的睡衣等他過來。

可是今天的朱清香居然仍舊一套白日裡的衣服,甚至都沒上炕在被裡,而是直直坐在窗前想著什麼。

“寶貝,你可想起親哥哥了!快來給哥哥親一口。”顧滿江推門進屋就是一副猴急的樣,結果卻連軟玉溫香連抱都沒抱著。

“想捉迷藏啊?有興致,哥哥喜歡!來呀!躲呀!看哥哥怎麼抓到你。”看到朱清香從自己胳肢窩下面跑掉,顧滿江立刻笑得更歡,翻身還不忘丟出色迷迷的話,然後當真滿屋去追朱清香。

看到顧滿江為自己這樣著迷,朱清香此刻的虛榮心也是滿滿的,其實她真的想讓所有之前反對她嫁給顧滿江的人都來看一看,她現在的日過得到底有多滋潤?

只要她自己有能耐留住人,就算是給人家做妾又能怎麼樣?

自打她嫁給顧滿江,顧滿江就從來沒去過其她兩人的房裡,這和她是正妻又有什麼區別?

朱清香想著什麼顧滿江是不知道的,和她滿屋跑了一會兒玩累了,他突然跌坐在炕沿上,然後對朱清香勾勾手指道:“哥哥跑累了!你過來服侍哥哥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