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都打著一手好算盤

“我那麼喜歡漪香，怎麼可能欺負她？顧大姐，你為啥就不能相信我，我是唯一一個可以給漪香未來，會一輩對她好的人！”霍寧致是真的急了，一口氣許出這麼多的承諾，就是希望不要錯過這個機會，讓顧漪凝相信他都是認真的。

“性格不合適，固然會因為一時的愛戀而忽略，卻不代表可以隱瞞一輩。將來這個缺點一暴露，你大可以轉身瀟灑離開，可是漪香呢？她一個女孩，一輩就這樣毀了，註定會獨守空閨悲劇一生。”顧漪凝已經耐不住性，想要抬起腳踹人。

這霍寧致明明滿腦聰明才智，咋就看不明白她的堅決呢？

顧漪香是個好姑娘，只是性格太柔弱，要她嫁給霍寧致這樣滿腦算計的人，豈不是會被累死或者欺負死？

霍寧致還想要辯駁什麼，沒想到她們的身後就來了人，顧漪凝這個方向正好看到，眉心忍不住深深擰起，剛想要轉身就走，卻聽到那人已經大聲打招呼。

“漪凝姐，爺爺喊你過老宅一趟。”朱清香捏著帕似乎攢了很大的勇氣，才喊出這樣一句話。

顧老爺找她？

為啥？

顧漪凝心底沒有數，不過對比面對霍寧致的糾纏，她倒是更願意去對付顧老爺，所以邁步就走，根本不給霍寧致繼續廢話的機會。

霍寧致卻好像突然恍然大悟，使勁一拍自己的巴掌，他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給忘記了？都怪他心裡想著什麼兩情相悅，既然有顧漪凝這個姐姐從中阻攔，那為啥不從長輩那裡下手呢？

顧漪凝還是第一次去顧老爺的屋，屋裡收拾的很整潔，傢俱也是很名貴的紅木，只不過因為年頭有些久遠，所以傢俱都有些陳舊，甚至磕碰之後有的傷疤掉了清漆，成了一塊一塊奇怪的花紋。

“漪凝來了啊！快坐那兒。”顧老爺嘴巴裡叼著煙袋，看著推門進來的顧漪凝一眼，眼皮撩了撩又放下，好似有些漫不經心。

顧漪凝也沒回答，甚至連基本的招呼都沒打，就坐到紅木椅上，靜靜的望著炕沿上的顧老爺。

“漪凝啊！就算你們三房已經分家，可是到底你們也是我的孫女，那日在吳村長家裡，你這丫頭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你二堂哥就算再混蛋，你也可以把他打一頓送回家來。我是他的爺爺，也是你的爺爺，自然會公事公辦，給你一個公道，何必要驚動吳村長呢？平白讓別人看了自家的笑話，難不成你這丫頭心裡就好受了？”

顧老爺一派和她閑聊的模樣，雖然話語裡免不了有些埋怨的意思，可看起來並不怎麼犀利，與他平日裡一貫喜歡的威嚴十分不符！

顧漪凝奇怪的看著他，暗暗在心底裡琢磨，他叫自己來不可能就只是為了這幾句過時的廢話吧？

難不成也會像林桂氏姐妹倆那麼無聊，做了壞事還反咬一口，要自己掏銀給顧滿河那混蛋治病？

“爺爺，你也知道家裡人對這倆堂哥的寵愛。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記事也特別早。所以我清楚的記得，我們還沒從老宅搬出去的時候，我還只是個幾歲孩的時候，就沒少因為這倆堂哥而捱打。堂哥在屋裡讀書，我摔倒哭一聲要被打，原因是我吵到堂哥們學習。堂哥吃喜歡吃的東西，我吃了一口自己的份兒也要捱打，原因是我是個女孩，我不配吃堂哥喜歡的東西。”

“爺爺啊！你和奶奶偏心，這是家裡家外人人都知道的事。所以我不想大半夜的麻煩你，只想給我自己一個公道，這到底有什麼不對？其實我一直都想，這個家分得好，哪怕我們姐妹七個餓死，我都支援當年我爹孃做的決定。所以這一家人的話，我是真不敢承認，爺爺有什麼話就直吧！我還要回家做飯，真沒太多時間陪你在這裡閑話家常。”

顧老爺是真沒想到，顧漪凝不吵不鬧就這樣打了自己的臉，甚至連多年前的事都給翻出來，臉色瞬間有些不太好看。

可是很快的，他的臉色就變回來，到底他都是官場打滾過的人，和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漪凝，我知道你心底裡一直有氣，你那二堂哥也是不爭氣，所以你心裡難受。可是你要明白，你到底是個女孩，如今都已經十六歲，若是不盡快給自己打算，估計你這輩也就都完了！留在家裡做老姑婆，那是正常人能走的路嗎？”

“你爹去的蹊蹺，若他還在世的話，肯定是不會允許你就這樣放浪下去的。我在女孩和男孩這件事上是偏心，可是也同樣把你們看作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所以你不操心的事，爺爺也還是要幫你操心的！你不可能留在家裡，把所有妹妹都嫁出去，再想自己的未來，要知道漪玉今年才六歲，等她能嫁人的時候，你都已經二十六歲，到時候還哪裡可能有人要你？更別你們幾個丫頭，都不可能帶著你娘出嫁了！所以爺爺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顧老爺難得的苦口婆心，到底還是在告訴顧漪凝，無論你怎麼記恨老宅這邊的人，為了你自己的婚姻大事，你都需要妥協。

畢竟顧家七姐妹，在老宅這邊的人看來，除了顧漪凝之外都沒有人可以挺起一個家。

顧漪凝不嫁就是毀了自己一輩，若是嫁了家裡剩下的幾個女孩，根本就沒有辦法過日，等於就是毀了其她人，而這也正是顧老爺的底牌。

顧漪凝聞言垂眸笑了笑，覺得今天這蠢人真都是沒下線了啊！

個個都打了一手的好算盤，這是都當她無能嗎？

“所以呢？爺爺到底想什麼？要我去給二堂哥道歉？還是準備收回當年分家的一紙協議，將三房一群只能吃不能做的女孩，都帶回來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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