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長白毛的鴨蛋

屋裡剛才的熱鬧，顧家六個姐妹可都看清楚，這會兒全部捂著嘴偷笑，唯獨只有顧漪婷話最多的打趣：“大姐，我看安大哥是真心的！莊姨似乎也很喜歡你呢！將來你若嫁過去，肯定沒有什麼婆媳問題，日會很幸福的！”

完六個丫頭全都笑起來，顧漪凝臉上立刻劃出黑線，抿唇道：“你個丫頭片知道什麼？還不過來！”

“啊？大姐，你要打我啊？不要啊！我可不要做出氣筒！安大哥打你，那是你們夫妻間的事兒，哪裡有未婚夫那兒受氣，在自己妹妹這裡找的？大姐，你不要太壞！”顧漪婷皮皮的笑著，根本就是看出來，顧漪凝並沒有真的生氣。

“過來！還有四，你也過來！”顧漪凝雖然不覺得臉紅，卻不喜歡她們這樣囉嗦，聲線立刻冷了下來。

顧漪婷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和顧漪晴對視一眼，姐妹倆就走過去，惴惴不安的拽著自己的衣角，站在顧漪凝的面前。

顧漪凝兩道視線將她們倆打量好幾遍，確定她們真的沒事，突然就伸手將她們倆摟在懷裡，一邊拍著她們的頭，一邊啞著嗓道：“幸好你們沒事！幸好……”

被她突然抱住的顧漪婷和顧漪晴對視著，這才明白顧漪凝如此嚴肅的話，是在關心她們兩個昨天晚上遇到孤狼的事兒。

“大姐，都過去了！我們沒事。”顧漪婷咬了咬唇角，抑制住眼眶裡隨時可能奔湧出來的淚水，顫著聲音安撫她。

顧漪晴也深深點頭，沒有什麼，卻是用力攬住她的腰肢。

只要一家人都好好的，這就是最大的福氣。

“大姐，我打聽清楚了！李恆因為瘸了腿，這三年都沒有娶媳婦，終日在家照顧一院的鴨。只不過奇怪的是，他家的鴨和別人家的有些不太一樣，是白毛的。”顧漪香剛剛進門就開始彙報，一雙手還在不停的打掃身上的雪花。

顧漪凝聞言抬頭看了看窗外的雪，輕輕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對一旁還在玩的顧漪玉吩咐：“七，又到你出場了！現在就去老宅，繼續你上回的話，只不過這次要，是因為徐家莊的白毛鴨蛋，明白了嗎？”

蹲在地上和五、六翻繩的顧漪玉聞言，大大的眼睛轉了轉，笑呵呵的接話：“知道了，大姐。”

簡單五個字，完就跑，那一溜煙的腳步，簡直就和屁股著火差不多。

顧漪玉的聰明絕對不是吹得，上次她去老宅險些捱打，這一次居然知道叫上村裡的幾個夥伴，是上門去找同樣五歲的顧滿河的兒顧福寶玩，可是玩著玩著，她就在內宅的院裡，大聲喊道：“誰我胡啊？福嬸吃的明明就是徐家莊的白毛鴨蛋！”

顧福寶聽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手裡的雪球吧嗒就掉在地上，像看傻一樣的望著她，吸了吸凍出來的鼻涕，追問：“堂姑，你在什麼啊？這是雪球不是鴨蛋！”

同行的夥伴也跟著點頭，還有個稍大點的，懂事一點的糾正：“只有鴨才長毛，鴨蛋是沒有毛的！顧漪玉，你是不是餓傻了？”

顧漪玉聞言氣得臉通紅，使勁搖頭大聲喊道：“你們這些沒見識的奶娃，根本什麼都不懂嘛！我之前就有偷偷看到，福嬸去徐家莊買長白毛的鴨蛋！要不然福嬸能生那麼多兒？你以為兒是那麼容易生的？那是女人安身立命的本錢，也是被夫家看得起的根本！”

顧漪玉大人一樣的梗著脖，一派和你們這些什麼都不懂的奶娃不到一起的傲嬌。

看著幾個吸著鼻涕的鬼，果然都傻愣愣的不明白，她就毫不客氣又把這段話了好幾遍，聲音大的幾乎整個老宅的人都能聽到她據理力爭的尖叫。

鬼們聽不明白，大人心裡卻都有數，尤其是嫁進門多年，卻被二弟妹搶先的杜氏和王氏，幾乎都要把耳朵豎起來，聽聽顧漪玉是不是在胡言亂語。

可是村裡最能生，一口氣生了十個兒，被人尊稱為福嬸的女人，她們可是都認識的。

早之前就想過，她肯定是有什麼秘方，否則哪裡那麼準確，次次都是兒？

如今聽了顧漪玉，福嬸果然有秘方，杜氏和王氏的心立刻就活了！

而這其中最嚴重的，莫非王氏所屬！因為徐家莊，就是她的孃家！近水樓臺先得月，她沒理由不抓緊時間行動啊！

王氏心底癢癢的感覺，那是比貓抓還嚴重，立刻就開啟門，想對顧老太太一聲，自己想要回家一趟，結果就在路過顧滿江房間的時候，再度聽到裡面沒節制的聲音。

氣得她一口牙齒都要咬碎，恨不得立刻就沖進去，將朱清香這個白日宣淫的女人給撕碎。

可是有些事情她只敢想並不敢做，於是越壓抑就越恨，甚至連自己的丈夫，那也是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藍大夫，我孃的病……”顧漪凝看著泰和縣裡最好的大夫，一邊給黃二姑診脈一邊搖頭，實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藍大夫聞言搖頭，嘆息一聲：“心病還須心藥醫。姑娘，老夫見你家情況一般，就不要再白費銀，好好照顧你的幾個妹妹吧！”

藍大夫完挎著藥箱站起身就往外走，顧漪凝是攔了幾次要給他看診的錢，藍大夫都沒收，只沒看好病不收錢，車馬費也不要，明顯就是看顧家貧窮，不忍心收她的銀。

難怪藍大夫在泰和縣內頗有美名，當真是一個有醫術有醫德的大夫。

不過這樣的大夫都黃二姑沒救了，確實也讓顧漪凝的心堵得難受。

反過來想想，就是在現代，神經病也是無藥可醫的，頂多是控制病情不打人罵人，而這些病症在黃二姑身上完全沒有，這也就更讓人束手無策。

“大姐，娘不會好了嗎？”顧漪蘭抱著顧漪凝的腿，眼圈都紅腫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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