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筠聿倒下了,緊閉雙眸,變的格外安靜。

嚴驛手勢利索的收回,對厲慎行道:“您確定他醒過來時不恨您?”

厲慎行將自己的軍裝大衣外套脫下來,蓋在了溫筠聿的身上:“恨倒是次要的,我得先保證讓那個他活著,累成這樣,再熬下去,不猝死才怪……”

嚴驛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自己琢磨著剛才的力道會不會太大了些。

萬一溫先生醒過來,沒恨厲慎行也就罷了,恨自己咋辦?

……

與此同時,霍漓第二次從昏迷中醒轉。

這一次,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這個深坑一樣的廢棄菜窖裡昏迷了多久。

她已經嚴重脫水,嗓子乾的已經喊不出聲音來了。

他躺在潮溼陰冷的泥土裡,看著頭頂上黑壓壓的烏雲提示著暴雨就要來臨。

霍漓已經不想再哭了,眼淚都流乾了。

看著烏雲密佈,閃電橫在幕裡,這一刻,她反倒釋然了。..

死在這裡,總比死在那些壞人手裡要好一些。

只是,她母親知道後,能不能接受呢?

霍漓很累,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周圍,忽然有警車的聲音響起。

霍漓一個激靈醒轉,別想要爬起來,就連翻身都已經很難了。

霍漓聽到了遠處隱約有吵吵嚷嚷的話聲,唯有警笛聲響能夠穿透這樣的氣傳遞過來。

霍漓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朝著深坑的邊緣爬起,她喊不出來,便掄起手臂,用手掌去敲。

可惜,手掌敲在泥土的牆壁上,聲音的連整個深坑怕是都傳不出去。

霍漓掙扎了許久,也開始下起大雨來。

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流盡嘴角,她貪戀的將雨水嚥下,這是這四來的第二口水。

第一次還是在歹徒的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