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電話來的人,是蘇崢。

蘇崢的語調很沉,他在電話裡說道:“是姐嗎?”

江馥禎回過頭朝著門口處看了一眼,應道:“是我。”

蘇崢說道:“我就在你門口,能否幫我開一下門?”

江馥禎沉默了片刻,終於答道:“好。”

……

蘇崢從外面走進來,帶著初冬裡的一身涼氣。

江馥禎站在門口,將他肩頭上的細碎雪花撣去,看他的目光仍舊像是在看自己的弟弟。

蘇崢再見江馥禎,表情裡終是帶著些許的愧疚。

可他從不知道,江馥禎的瘋是裝出來的。

客廳裡,暖暖的兩杯茶冒著熱氣。

蘇崢捧著茶杯,轉頭隨著江馥禎的目光朝外看去。

這是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不大,地面上像是覆蓋了薄薄的一層薄毯。

蘇崢說:“對不起,姐。”

江馥禎收回視線裡,看著蘇崢清秀的眉眼。

蘇崢和溫筠聿其實是有幾分相似的,尤其是身形上,背影格外的像。

江馥禎笑了,低頭喝了一口茶杯的裡茶,問道:“對不起我什麼?”

蘇崢面色發白,低下頭去:“我把您一個人帶去上海,其實那時我腦子裡沒想過那麼多,更沒有想過要傷害您……”

江馥禎的笑容更恬淡了些,點頭道:“這些,我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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