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呼……”

清靜子睜開雙眼,一雙眸子裡盡是疲憊。

“下面中空,應該是到地方了。”

“滅度,看你的了!”

“嗯。”

滅度點頭,身軀趴在血池之中,垂首朝著下方的那道細小裂縫看去。

面色凝重,眼眸中也泛起靈光。

“嘛咪嘛咪哄……”

他口吐真言,震動虛空,當即有一股柔和之力沿著裂縫直下十餘丈。

最終落入一個空曠之地。

音波震盪,把內裡的環境反饋回來。

“是她!”

滅度面上泛起波瀾,不過隨即定下心來,再次朝裂縫吐出真言。

“嘛……”

“哞……”

他聲音不大,就算是身在附近的郭凡,不注意都聽不到聲音。

但音波凝聚,沿著細微而又扭曲的裂縫朝下蔓延,最終落在一具人身之上。

音波震盪!

如一記記柔和的掌力,渡入此人頭頂百匯,刺激沉睡的肉身、精神。

而每吐一個位元組,都讓滅度面上多出一道皺紋,精氣神隨之一弱。

十餘字之後,他已面帶滄桑,精神憔悴,身軀癱軟趴在血池之中。

“和尚!”

清靜子眼神跳動。

“不行就算了!”

“哞!”

滅度不答,眼眸中卻如星火點燃,熾熱分明,口中真言不斷。

“算了吧!”

有人嘆息:“她醒不過來的,那可是地府之主,驅使十大鬼帥的存在。”

“嘛……”

真言響徹,而滅度已經四肢無力,就連身上的血肉,好似都已乾癟。

“和尚。”

這次,就連那惡言惡語的天惡,也把聲音放緩:“你沒必要那麼拼命。”

“咱們這麼多人,估計也就你跟清靜子還能撐幾年,實在……沒有必要。”

“叭!”

滅度再次開口,身軀一晃,以頭貼地,不過他依舊要掙扎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