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盟主。”

屋內早有人等候,其中就有幾日前來此診病的葛洪,眾人紛紛見禮。

“秦前輩。”

一段時日不見,秦氏家主秦長衣的神態倒是不怎麼好,面色發白,氣息也有些低弱。

在他身旁的床榻上,躺著個孩子,正是那水安,其母秦千柔則在一旁暗自垂淚。

郭凡眼神轉動,對此行已有猜測。

“郭盟主。”

秦長衣朝他輕輕點頭,道:“勞煩你特意跑這一趟,真是過意不去。”

他的聲音有些虛弱,這對於一位先天高手來說,絕對違反常理。

“前輩相招,郭某豈有不來的道理。”

郭凡拱手開口:“不知前輩招郭某來此何事?可是為了這孩子?”

“不錯。”

秦長衣嘆了口氣,道:“水安的情況郭盟主也知道,體內有陰氣徘徊,糾纏心脈、腐蝕氣血。”

“總之,極難拔除!”

“前輩。”

郭凡若有所思,道:“這對他人來說極難,但前輩當不會束手無策才是。”

“……”

秦長衣默然。

隨後他輕輕揮手,道:“其他人先出去,我有話要對郭盟主單獨說。”

“是。”

眾人應是,不多時屋內就是一空,只留下了秦長離和水安母女。

“實不相瞞。”

直到此時,秦長衣才慢聲道:“水安身上的傷,我能治,但需要耗費大量精力。”

“而這段時間,恰好有一大敵會找上門來,我若不能保持修為的話,到時候怕……”

他輕輕搖頭,面泛苦澀。

一旁的秦千柔嬌軀輕顫,面頰上已是滿掛淚珠,緊緊握住水安的手腕。

郭凡瞭然。

水安身上的傷拖不起,每多一日,就會危險一分,但秦長衣也有難處。

只不過……

“前輩口中的大敵,倒是挑了個好時候!”

“郭盟主猜的沒錯。”

秦長離介面,面露憤恨之色:“飛鷹幫就是故意留下這孩子的性命,讓大哥左右為難。”

“對一個孩子下此毒手,好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