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

姜虎一臉慌亂,伸手就要拉扯郭凡的衣袖:“甲長,你一定要救救我哥。”

“撒手!”

郭凡聲音一沉,抖手甩開姜虎,道:“不急,等他們靠近再說。”

而此時,姜牛、追兵兩人已經驅馬奔到靠近保寧墩數百步的位置。

姜牛臉上的驚恐清晰可見,雖然他拼命抽打馬匹,速度卻不見提升。

他身下的不過是一頭劣馬,與身後的北戎人的精騎根本無法比較。

那北戎人抬頭看了眼保寧墩,面上殘忍一笑,加速驅馬急追。

他手中揮舞著彎刀,口中不停吆喝,耀武揚威,態度十分囂張。

而且看情況,他是有心要在靠近保寧墩的位置,把姜牛斬下馬來,用以羞辱這裡的人。

“哼!”

眼見此景,郭凡忍不住冷哼一聲,探手把馬朝手中的長槍攥在手中。

“咿呼……”

靠近保寧墩百步,北戎人舞動吼叫,刀刃距離姜牛已經不足兩臂。

八十步,北戎人面露得意獰笑。

六十步。

姜牛面露絕望,回首看去,那錚亮刀刃已經抬起,迎著他的脖頸狠狠劈來。

完了!

“噗!”

一聲悶響。

姜牛身子一顫,摸了摸脖子,頭還在,脖子上也沒有痛感傳來。

他下意識眨了眨眼,就見身後的北戎兵胸膛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長槍。

那長槍自上而下,直接貫穿了北戎兵的心口,槍尾猶在眼前輕顫。

北戎人手中的彎刀高高舉起,卻已永遠落不下來。

他那猙獰可怖的臉上,一雙眸子裡滿是驚恐、和不願意相信。

在保寧墩圍牆之上,郭凡慢慢收回手掌,周圍眾人全都是一臉狂熱。

六十多步。

這可是許多弓箭手都不能達到的地方,而甲長竟然能空手擲槍殺人!

這是何等神力?

“咴咴……”

駿馬長嘶,直接把北戎士兵掀翻在地。

姜牛愣了愣神,突然拉扯韁繩翻身下馬,同時拔出身上的腰刀撲向那北戎人的屍體。

“他要幹什麼?”